「你要求我什麼?」安於柬不明所以。
「你自己想。」祝青霄將安於柬留在原地,徑直走向一旁的酒櫃,拿出恆溫儲存、掛著冰霜的橙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小半杯。
安於柬看著遠處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曳,喉嚨一緊,「那麼祝別呢?你打算做到什麼地步?」
祝青霄眉頭一皺,「你到現在還有心思關心他?」
安於柬走上前去,「我和你不一樣。祝青霄,你做的出這種事,我和他做不出來,你可以這樣對我,我無話可說,畢竟我和你除了利益交換以外,沒有任何瓜葛,可祝別,他畢竟流著祝家的血,你不能做的太絕。」
酒杯被放下,祝青霄緩慢地移動視線,直到與安於柬對視,「我和他流著一樣的血,你呢?他認為你和他有除了利益以外的東西嗎?」
只是一句,安於柬便被問住,怔在原地,良久才開口,「他怎麼看我並不重要。我只知道,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哦,難道房子不是他賣的?如果不是他,你需要跑到這,和我進行利益交換嗎?」祝青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可不願交換的是你。」安於柬刺道,「他至少還願意對我說實話,祝青霄,你說過視頻已經被處理乾淨,那麼今天用來威脅我的又是什麼?我就是太蠢,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你說你不在意這10%,為什麼給祝別下套,給我下套?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想要什麼,欠你的,欠祝家的,飛機里兩條命已經還給祝家了。我…」安於柬差點脫口而出,可就是說了,祝青霄也只會把他當作一個語無倫次的瘋子。
祝青霄露出十分複雜的表情。「你以為是我?」
如果不是喪失信任,安於柬也許會再次相信祝青霄的置身事外,可現在,他只會覺得祝青霄在演戲,仍把他當作傻子。「夠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你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別說是10%的股份,我母親的房子,還是祝別手裡剩下的三瓜兩棗,就是你要我這條命,我也賠給你,我認了。」
「我不需要你的命。」祝青霄皺眉。
「是啊。你也看不上我這條賤命。你知道我一走進來想到了什麼,那天我站在這裡威脅你,如果你結婚,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你讓我自便。」安於柬冷笑,「是我瞎了眼。」
祝青霄想要攔住安於柬,卻被他反手推開。
「我不會再來這,也不會再來找你。」說完,安於柬便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安於柬。」祝青霄很少會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刻,他向來以冷漠的姿態示人,「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任何人都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