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縱使母親沒有做過多少正確的事,可安於柬依然無法忍受祝家任何一個人無端指責她,安嘉荷這輩子沒有對不起祝家任何一個人,包括他眼前的祝青霄,祝雲非才是害死林淑音的罪人。猛地將人推開,安於柬怒吼道,「是,我是很犯賤,犯賤成為你的情人,犯賤愛你,犯賤想要你愛我。這些我都承認,可你沒有資格指責我的母親,她是什麼樣的人,輪不到你去評價。」
也許是觸及安於柬的底線,又也許因為想起去世多年,早已模糊的林淑音,祝青霄的神情有一瞬的異變,又在安於柬的怒視下逐漸失去溫度。
良久的沉默後,安於柬恢復理智。
無論如何爭辯,已是既定的事實。
提及林淑音,安嘉荷並不無辜。
只是連安於柬自己都未曾想過,他會如此維護安嘉荷。
「糾結過去沒有意義。」安於柬強撐著站穩,「我來,並不是想知道這些,也不是想和你爭辯,到底誰錯得更多。」
「你就當我是最後一次犯賤。」面對祝青霄,安於柬緩緩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紅繩,「我只是想知道,你把我關在老宅,給我戴上這條紅繩,把祝別送出國,又提醒我夏將影可能會報復我…我現在相信,你是對我的死心存愧疚,也相信你是擔心我的安全。我只想問你,除了這些,你有其他話要對我說嗎?」
一步一步走向前,安於柬無比認真,他在等,他只要一句話,很簡單的幾個字,只要祝青霄承認,他…
祝青霄只是一笑,隨即便是沉默不語。
一錘落音,宣告了安於柬的「越軌」。
悶聲點頭,卻在下一秒,扯掉手腕上的東西,像對待垃圾一般摔在地上,「去你媽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