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於柬不願見他,可他不會放棄尋找。
他無法承擔失去的後果,他也終於意識到失去安於柬,患得患失、原地周旋的只剩下他自己。
事情竟出現轉機。
只是偶爾瞥見封信上的外國地址,詢問前台,得知是新來的員工將他和林沐川的辦公室弄混,剛想讓文秘把信送去,看到收件人潦草的字跡,祝青霄下意識地多問了一句。
「是同一個人,但每一次寄信的地址都不一樣,時間也不確定,有的時候一個月一封,有的時候三個月也等不到。」前台工作的阮薇如實回復,「林先生也問過我和小芊是否還有收到其他信件,或者有無其他留言,可惜沒有,他好像想給對方回信,但每次地址都不一樣,似乎只是單方面的。」掛斷電話。
異樣的直覺指使著祝青霄打開信封,令他意外的是,沒有信紙,只有幾張大小不一的照片。可當他看到內容,以及復刻的油畫上落款處的『An』。
胃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疼痛於胸腔處爆發,壓迫得他無法呼吸,心臟好像突然收縮,快要失去功能。
在休克的前一秒,只來得及按下呼救鍵。
及時送往醫院,確認為病毒引起的暴發性心肌炎。
經歷兩次心臟驟停,緊急啟動ECMO+IABP才將人從鬼門關拉回。
半個月後,林沐川帶著花,攜吳念一同看望臥床靜養的祝青霄。
吳念見人消瘦很多,意氣不再,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將花放下又開口道,「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又不是機器,誰能承受得住連軸轉。」
林沐川則讓戀人少說兩句,「公司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有我和吳念在,夏以宗也能幫著搭把手。你有其他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祝青霄搖頭,失神地看向坐在床邊的林沐川,從枕下拿出封信。「給你寄信的人,是誰?」
一瞬驚愕,沒想到信封會出現在祝青霄手中,「國外認識的朋友,之前在畫展偶爾碰到的,怎麼了?」
祝青霄沒有追問,只將信塞給林沐川,「沒什麼。」
他心中已有答案。
醒來後,他將其中的一張連同安於柬藏在私宅的油畫一同送去鑑定,確為同一個人。
「有什麼問題嗎?」吳念搶過信封,看到內容又疑惑地看向林沐川,「怎麼只有幾張照片?」
「這位朋友是比較奇怪。」林沐川坦言,「那次展覽上,我被他的一幅作品所吸引,相聊甚久,才發現和我交談的這位就是畫家本人,我提出能否多看些作品,可惜的是,當時的情況不太允許,他讓我留下地址,我便留下了,後面,我常常會受到這樣的信,不過地點不同,時間間隔也不一,我至今還未曾回過信。」
「好特別的一個人。」吳念看向相片,「畫也挺特別的。」
看出祝青霄情緒不對,林沐川開口,「關於我這個朋友,我了解得不多,不過那次展會上,我有聽他提起他工作的地方,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給你。」
猛地轉身看向林沐川,祝青霄一改枯槁面色,猶如死灰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