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我要我老公,我不認識你。」
歲寒怒極而笑,「要你老公?你除了我還有其他老公?你忘了當初那幾百年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了嗎?」
宋錦時此刻完全聽不進去歲寒的話,只是哭著一直喊著薄延安的名字。
歲寒就這樣跟他僵持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宋錦時再一次喊出薄延安的名字後。
歲寒突然鬆開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當真愛上他了?」
宋錦時擺脫了鉗制就想跑。
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現在這番痛苦的模樣居然讓他有些難受。
沒有滴落的眼淚還掛在眼角。
他有些茫然的撫上了自己的胸口。
「為什麼我這裡也會疼。」
歲寒本來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一點。
他伸出手,點在宋錦時的心口。
「所以,你的心裏面還是有我的,否則你怎麼會痛呢,不愛我的人為什麼會痛呢。」
「小時,你總是這樣,每次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給我希望,你讓我怎麼捨得放開你。」
宋錦時不明白歲寒的話,只怔怔的望著遠處,不知道心裏面在思考什麼。
就在他走神之際,歲寒的另一隻手撫上了他的後頸。
隨後宋錦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歲寒將宋錦時抱在懷裡,沉默了很久,久到仿佛是這裡的一座雕像一樣,才動了起來。
他手貼在宋錦時的後頸處感應著。
之後他輕輕皺眉,手指在後頸輕輕一划,一隻通體黑色的蟲子鑽了出來。
下一瞬,這隻蟲子就被堙為灰燼。
徹骨的寒意從歲寒的眼底升起,「居然敢對小時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與此同時,坐在車上的薄延安突然吐了一口血。
坐下旁邊的人看見後,立馬關切的望向他。
「小薄啊,你這身體是怎麼了?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你是我們全人類的希望!喪屍病毒的解藥還靠著你呢,你如果出事了我們人類就完了啊!」
薄延安拿出紙巾擦乾淨了手後,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被血浸染的手。
他衝著關心他的幾個人敷衍一笑。
「我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
內心的不安感在放大。
這口血——
難道是宋錦時那裡出了什麼事?
坐在車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變成了煎熬,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到達中央基地,去見宋錦時。
如果蠱蟲真的死了,那他需要第一時間做出對策。
他知道宋錦時不會有這段時間的記憶,即便見到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