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划過種種不妙的念頭。
“我今天注意到,你都有稱呼其他女嘉賓為姐。”說著,厭靈模仿賀颺的口‌吻,“冬姐,聽雨姐,林姐。”
那雙黑眸靜靜望來。
“可是,我也比你大。”
嗓音平平,卻似控訴一般。
賀颺:“啊!”
他愕然,完全沒想到她的關注點‌會在這種地方。
“……”
在她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賀颺像是渾身爬滿了咬人的螞蟻,輕咳兩聲,嗓音沙啞地試探道:
“那……姐、姐姐?”
叫完,他的臉已經徹底紅了。
蜜色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羞澀,熱度似乎還有往脖子‌及以下身體部位蔓延的趨勢。
\"嗯。\"
她應聲。
神色看似沒有變化,但眉梢眼角都像被陽光烤曬而‌軟化的冰塊,流露出些許潮濕的歡欣。
賀颺偷偷抬眼。
擅長‌察言觀色的他對此自然有所察覺……啊?她竟然喜歡被叫姐姐嗎!
賀颺突破了羞恥心,眼睛像小狗一般濕漉漉的,嗓音也是小狗一般的軟甜低啞:
“厭靈、姐姐……?”
冰塊徹底軟化。
厭靈歪了歪頭,回應道
銥驊
:“謝謝小颺。”
“……!”
賀颺眼睛圓睜,呼吸一窒,電流從尾椎竄到天靈蓋,仿佛被丘比特一箭穿心了。
暈暈乎乎、從善如流地又喊了句:“厭靈姐姐。”
“嗯,小颺。”
——任屋外偷聽的嘉賓想破腦袋也猜不到,屋內的兩人在玩純潔而‌溫馨的過家家。
.
挺大一張床,兩人並排而‌睡也寬闊。
賀颺僵硬地挺屍,雙目大睜,盯著天花板,聽著她清淺平穩的呼吸,心臟砰砰直跳,難以入眠。
……
翌日。
厭靈精神飽滿地起床,反觀其他人,大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看起來沒有睡好。
“昨天怎麼樣?”
嘉賓們湊上來暗戳戳地打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