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怎麼又問一遍?」司絲輕點了下他的鼻尖,佯裝生氣道「你是不是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沈彥池這是最後一次了!」
「阿池我跟你講,上次你……」
司絲的手指又落在了沈彥池的太陽穴處,她一邊按摩,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些埋怨他的話。
可此時,沈彥池耳邊卻是一片嗡鳴,已經退去的刺痛再一次襲來,那痛意甚至比一開始更甚。
又是這樣!
沈彥池不知道這樣的狀況還要持續多久,那個曾經被司絲按摩過的男人不是他,聽著她口氣里的親昵,沈彥池不難猜出那個人是誰。
嫉妒伴隨著恐懼從心口湧出,沈彥池無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他知道司絲有多愛顧暮霆,在他不知道他們相處的細節的時候,他還可以自欺欺人,他可以假裝司絲和顧暮霆之間不曾發生過什麼。
可隨著司絲記憶的恢復,他們之間的交往點滴都在他身上復刻出來。
因著混亂的記憶,司絲把他和顧暮霆搞混了,和她相愛的人不是他,那個讓她敞開心扉,誠心以待的人也不是他,那個把他拉下地獄的人才是他。
沈彥池的周身一寸寸冰冷,如果她全記起來呢?
她會不會拋下他轉投顧暮霆的懷抱?
她那麼愛顧暮霆,而他呢?
除了欺騙和厭恨什麼都沒有,他根本就沒有和顧暮霆爭搶的資本。
恐懼慢慢加深,「催眠」這兩個字再一次出現在腦海里。
這幾天,他一直在觀察司絲的反應,他多想就這樣和她平靜的生活下去,可她偏要逼他。
「阿池,你在想什麼?你聽見我在說什麼嗎?」
司絲不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思緒回歸,沈彥池按住了司絲作亂的小手,他笑了笑,眼底的暗芒一閃而過。
「嗯?抱歉,剛才在想公司的事,你說了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這次我保證不會走神!」
「你總是這樣!之前也是……啊!」司絲有些不滿,可話還沒說完,她就捂住了頭,白皙的小臉上血色褪盡。
這幅場景,沈彥池早已見怪不怪,他將司絲打橫抱抱在懷裡,輕聲安撫著。
「別想了,放鬆,阿蘿放鬆……」
「好痛,阿池!」
隨著司絲接連不斷的悶哼響起,沈彥池眼底的沉冷愈發濃厚,又是過去的那些記憶,那些足以將她從他身邊奪走的記憶!
抱著司絲的手掌慢慢收緊,沈彥池俯身輕吻著司絲的耳垂,他一邊吻,一邊蠱惑道:「阿蘿,我有辦法讓你以後都不會痛,你要不要試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