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絲滿身狼狽,可夜焰卻毫髮無損,那道困住他的陣法嚴絲合縫的將他包裹起來,沒有風雨的侵襲,也沒有冰雹的敲打。
黑暗之中,夜焰的聽力越發靈敏,除去猙獰呼嘯的風聲,他清晰地聽到了司絲忍痛的呼聲。
她的聲線顫抖,那是她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悶哼,她在害怕!
夜焰的大腦瞬間轟炸了起來,腦海一片空白,他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周身乾燥卻又早已冷到了極致。
夜焰動不了,他試過無數次,他竟不知司絲的功法在何時精進到了這種地步。
他身上全是冷汗,害怕失去司絲的恐懼像極了插入他心口的尖刺,他彷然無措,寸步難行,他只能哀鳴祈求,一聲聲叫喊著司絲的名字。
「司絲,求你回來,我不化形了,我求你……」
……
這樣的狀況不知持續了多久,冰雹觸地的悶響像極了夜焰心胸碎裂的聲音,他周身僵冷麻木,像死了一般。
直到耳邊傳來了司絲的聲音,夜焰才覺得他又活了過來。
狂風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司絲回來時,周遭已經勉強可以視物了,聽到司絲的聲音,夜焰猛然間向她望去。
此時的她鼻尖紅腫,頭頂處滿是青紫的腫包,她身上染著血,摻雜著雨水的血珠接連不斷的往下落。
血珠墜入水窪之後,片刻便不見了蹤影,就好像這些傷痛都不存在一般。
夜焰哽咽的說不出話,他像只失了庇佑的幼崽,在歷經折磨之後猛然間回歸到族群,有的只是愴然和驚惶。
「茸茸,我回來了……我把,把靈溪果採回來了……」
司絲的聲音斷斷續續,她胸口起伏的厲害,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別的原因。
夜焰沒有說話,他瞪著眼睛看著她,視線里滿是憤怒和久未散去的餘悸。
「茸茸,你,你現在吃嗎?我……」
後面的話她並未說完,在夜焰驚疑的目光中,司絲放下果子跑到了靈溪樹對面的崖底。
她仰頭向上望去,面上染著濃烈的喜悅。
見此,夜焰心裡『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順著司絲的視線看去,呼吸一窒。
潤澤的光芒之中,猶如鈴鐺般的小花串成一串,月白色的花朵向下,花葉嫩綠圓潤,四周的光暈正是那花朵散發出來的。
「茸茸!是月澤草!那是月澤草!有了它師姐就有救了!」
剛才還行動遲緩的小狐狸倏然蹦跳起來,可下一瞬,她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僵在原地,四肢打著顫,一張小臉也疼的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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