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離開後就再沒回來,又過去了十幾分鐘,司堇荀臉上多了幾分焦急的神色,周圍的富家少爺看到他這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紛紛露出了鄙夷之色,明明是一個爹生的,姐弟倆卻差這麼多,扭扭捏捏真是給男人丟臉。
司堇荀的容貌隨母親多些,眉目驚艷,唇紅齒白,五官柔和沒有攻擊性,此刻他故意做出小心害怕的模樣,不可避免的勾起了旁人的壞心思。
在亂世,沒有攻擊性的美貌往往是禍事的開端,一些男女通吃的富家公子暗自心裡盤算起來,揣度著將這美人帶回去蹂躪享用的可能性。
在這桐城誰人不忌憚司絲,司堇荀是司絲的親弟弟,有些人屬實是有賊心沒賊膽,而有些人則是失了先機,慢了一步。
「呦!瞧瞧這誰啊!稀客啊!」
司堇荀朝門口張望的時候,一道略顯尖細的男聲傳了過來,來人正是早前調戲秦杳,被司絲痛揍一頓的肥皂二公子,他搖晃著胖碩的身子,獰笑著朝司堇荀走來。
「這不是司家的瘸腿少爺嘛?怎麼今日有興致出門了,不躲被窩了?出來找姑娘啊?」
一看到司堇荀,肥皂二公子登時想起了那日被司絲打壓時的屈辱,他動了動手指,命人拉住了司堇荀的輪椅,猥瑣的笑著。
「這是久不見葷腥憋不住了?你們司家家大業大不會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吧?」
肥皂二公子譏笑著,他平素最看不慣那些嚷嚷著克己復禮的書生君子,什麼家規門風,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在他眼裡,司家就是這般,姐姐不守婦道整日在男人堆里鬼混,弟弟又能好到哪裡去,不過都是些腌臢玩意兒,等他得了勢,他一定要把這對不甘寂寞的姐弟綁在房裡好好伺候他!
一想到那時的光景,肥皂二公子就有些控制不住,他的目光落在司堇荀臉上,肥唇大開。
「其實有沒有通房不重要,要我說還是這外面的姑娘有滋味,就連這斷了腿的瘸子也頂不住誘惑,一個勁的要往外跑呢!哈哈哈哈……」
「不過話說,你這殘廢還行嗎?腿斷了,那東西怕是也站不起來了吧,嘖嘖……真是可惜了你這幅受女人歡迎的小模樣……」
說著,肥皂二公子就像司堇荀的臉上摸去,司堇荀知道這人的意圖,他怒目瞪著他,偏頭躲開。
司堇荀斂著殺氣,這肥皂二公子說的話他並未放在心上,不過是個上趕著送死的傢伙,他還不至於跟一隻腳踏進了棺材的死人動氣。
司堇荀默不作聲,不欲爭辯,他這副模樣落在肥皂二公子眼裡成了敢怒不敢言的表現,一下子增長了他的囂張氣焰,他一把抓住司堇荀的頭髮,唾沫橫飛。
「你躲什麼,看把你氣得,被我說中了吧!彆氣啊,這天無絕人之路,女人不願意跟你,不是還有我們爺們嘛,上面不行你可以在下面啊,保證一樣爽,大家說是不是!」
肥皂二公子衝著眾人吆喝,霎時間一呼百應,早前沒膽子上前的人終於找到了揩油的機會,磋磨著手,看向司堇荀的目光充滿了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