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
秦杳不明白眼前的少年為什麼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可想著這人是司絲的弟弟,她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他的問題。
「好巧啊,你竟然和姐姐同年,你是幾月生的,我姐姐是七月生的,你呢?」
司堇荀眨了眨眼睛,他笑著,可秦杳卻莫名的覺得有些發冷,那種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視線從司絲身上移開,秦杳抬眸看向司堇荀,卻見他依舊是那副乖巧的樣子,髮絲柔軟,眼底帶著純淨,毫無攻擊性。
不知怎麼的,秦杳突然想起之前打電話給司絲時,聽筒里傳來的異響,那一聲仿若夾雜著霜雪的應答,無論如何都不像是眼前這個溫潤少年能發出來的聲音。
「秦小姐?」
思緒被司堇荀的輕喚打斷,秦杳回過神來,對上了司堇荀眼底的笑意。
「秦小姐想到了什麼,莫非……你也是七月生的?」
「嗯,七月初四。」秦杳直覺眼前的少年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這般單純,她回答了他的問題,仔細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可少年似乎早對她的探究有所察覺,他看向病床上陷入昏睡的人,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竟然是同一天啊……」
話落,司堇荀倏然沖秦杳歪了歪頭,剛才還澄澈如水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森寒的惡意。
幾乎在同時,秦杳猛然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她呼吸急促,雙目圓瞪,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果然是裝的!
他騙了司絲!
秦杳心中一直以來的異樣終於有了答案,可這股惡意轉瞬即逝,等她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司堇荀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快到像是她出現了幻覺。
毛巾『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司堇荀滑著輪椅過去,關切道:「秦小姐這是怎麼了?毛巾掉了哦。」
「你不要過來!你為什麼要說謊!你騙了她!」
「秦小姐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叫騙了她,我從來不說謊的。」
司堇荀撐著輪椅的手縮了回來,他的手指揪著衣角,神情怯懦,似乎被她這副激動地樣子嚇到了。
「你還不承認!我剛才都看見了!」秦杳快速撿起地上的毛巾,冷聲質問。
「還有上次我打電話去南林公館,接電話的認識你吧!」
許是怕打擾到司絲,秦杳的音量控制的很好,她冷睨著輪椅上的少年,似是下一刻就要撕下他的所有偽裝。
「上次……是你讓我給姐姐傳話的那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