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什麼了?他怎麼又這樣了!
林澈臉上浮現出幾分不確定的神色,他斂眉上前,拍了下司堇荀的肩膀,儘可能放鬆情緒,笑了笑。
「你這是怎麼了?熬大夜了?不至於吧,不就是計劃成功了,激動成這樣?」
司堇荀沒理會他,甚至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睫毛微微落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裡的血絲。
林澈有些焦急,他越想越不對勁,「堇荀?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別悶著不說話啊!」
林澈扯著司堇荀的手臂,蹙眉看著他,過了許久,司堇荀終於張嘴吐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林澈,司絲回國那天……為什麼會昏迷?」
「回國那天?你說我和她第一次見面那次?」
司堇荀看著他沒吭聲,林澈瞭然,道:「應激性心肌病,不是跟你說是氣的嗎?」
司絲那樣心高氣傲的人,被人綁去那樣羞辱折騰,會氣暈過去並不意外。
聽到這個回答,司堇荀動了動嘴唇,眼神依舊恍惚。
「……還有呢?」
「還有失血過多,幽閉恐懼症發作,呼吸不暢窒息昏迷,我病歷上不都寫了嗎?你沒看?」
林澈如實回答,他一臉不明所以,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他提那件事做什麼?
「幽閉恐懼症……呵哈哈,原來是真的。」
司堇荀荒涼一笑,繞過林澈,搖晃著走到桌邊,腰背下頹,跌坐在輪椅上。
「……什麼真的?司絲有病有什麼問題嗎?」
林澈不明白司堇荀為什麼會是這副表情,司絲越倒霉,越痛苦,他就應該越開心才是,這怎麼跟死了老子一樣,他緊跟過去,不住地追問。
「林澈,小時候把我從地窖里救出來的人……是她。」
「你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林澈也僵住了,他張著嘴,手掌無意識的攥了攥,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推開了一扇掩藏著無數真相的大門。
剎那間,他突然想起來剛才在門口遇到的人為什麼這麼眼熟了,那不是早前承了司堇荀母親恩惠,時不時對司堇荀多加關照的護衛嗎?
聽聞那名護衛幾年前就被司家趕了出去,他們一家得以在桐城安身立命還是司堇荀暗中幫扶,為的就是為了報答那護衛當年把他從地窖里救出來的救命之恩。
怪不得那人剛才那麼慌亂,原來救人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