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雖然在白天很少出現,但他們並不懼怕陽光,剛才你也看見了,他們在白天依舊來去自如,傳言銀制子彈是血族的克星,但這種方法並不絕對。」
「雖然根據以往的經驗,銀制子彈確實可以擊傷血族,但卻遠不能將他們殺死,即便搭配上聖水效果也微乎其微,至於大蒜什麼的,就更沒用了。」
司絲聞言一驚:「可我曾經見過血族獵人使用這種方法殺死了血族,用灌制了聖水的子彈。」
伊澤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低階血族,或者那些經由人類轉化來的血族,他們的攻擊力和自愈力都不如高階血族,如果在他們本身就受傷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確實可能因此死於獵人之手。」
「你之前看到被殺死的應該就是低階血族,隨意攻擊人類的也大多是他們,高階貴族通常擁有專門的血仆,口味固定,驕矜傲慢,一般不會隨便攻擊來路不明的人類,所以雖然聖水和銀器不怎麼有用,你依舊可以隨身攜帶。」
「那如果是高階血族呢?」司絲想到了什麼,隨即抓住他的手腕緊張湊近問道:「如果遇到了高階血族,我該怎麼逃脫呢?」
「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高階貴族通常擁有專門的血仆,口味固定,驕矜傲慢,一般不會隨便攻擊來路不明的人類。」
遇到的可能性極小,逃脫的可能性更小,如果真的倒霉被他們捉到了,要麼後半生衣食無憂,要麼死無葬身之地。
怕嚇到司絲,這話伊澤沒說出口,他看著她,她嗓音軟糯,眼裡卻寫滿了認真和執著,睫毛顫抖,縮在他身邊,像只極其依賴他的小動物。
伊澤有些恍惚,很久之前好像也有人這樣看著他,依偎在他身邊,依賴信任他,是誰呢?
受到蠱惑一般,伊澤的目光不受控制漂落在司絲嫣紅的唇瓣,她微微張著嘴,而他看到了她粉嫩的舌頭。
就那一剎那,伊澤仿佛被子彈擊中,他乾咳一聲,別開眼,心臟突突直跳。
「你,你知道聖水可以對付他們,為什麼還非要學習魔法?」伊澤趕忙轉移注意力。
「我在課堂上聽別人提起過,說法和你差不多,我只是……有些不死心,才又問了你一遍。」
司絲鬆開拉著伊澤的手,神情失落,手指纏弄著裙角,一圈又一圈,纖細的手指又軟又白,嫩生生像小鉤子勾著伊澤的心。
伊澤徹底不敢看她,卻又聽她說,「塞維爾,我一定要學會殺死他們的魔法,不管機率有多大,哪怕只是拖延些時間也行。」
司絲語氣堅定,仿佛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保,所以這就是她非要進入魔法學院的原因嗎?
並不是想要逃跑,只是因為太害怕血族,想要活下去。
心中酸澀,伊澤定了定神,「既然這樣,那我們繼續吧。」
……
司絲很刻苦,身上摔滿了淤青、磕破了皮也沒喊一聲疼,伊澤前幾天答應教她魔法也就是隨口一應,現在看到她這樣專注努力,他也不免跟著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