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傷!」
那傷口銅錢大小,血流不止,應當是箭傷。
他只是摸著就覺得疼,她如何能這般淡定?她不是立志要建功立業嗎,如此這般怎能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秦驚秋臉色難看,袖子一甩就要往外走。
「你幹嘛去——」司絲連忙拉住人。
「去稟告將軍和夫人,找府醫過來,你需要包紮!」
「不行!」司絲張開雙臂攔住去路。
秦驚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繞開她,繼續前行。
司絲眼疾手快將他攔下,「真不行!」
秦驚秋目光審視,「……理由。」
司絲抿唇,良久出聲,「我這傷真不用叫人,我房裡就有藥,就是破點皮看著嚴重而已,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哪有一點事,要真像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一早躺地上了,哪還能調戲你。」
秦驚秋在司絲身上上下打量,好像確實挺有精神頭的。
「所以你承認你剛才是在調戲我?」
司絲尷尬一笑,「也是在表達思念。」
秦驚秋似笑非笑冷哼一聲,「你不想讓人知道你受了傷?」
司絲瘋狂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省事。
秦驚秋神色不變,「要我保密也行,你告訴我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唉,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司絲仿佛猜到他會這麼說,煞有介事又嘆一口氣,「短不了,你知道我這人話嘮,屁大點事都要用百八十個優美詞彙修飾,那樣驚心動魄的經歷怎麼能三言兩語說完呢,我覺得最起碼得出一篇章回體小說!」
秦驚秋『嗯』了聲,「那就慢慢說,夜還長著,今日說不完也還有明日、後日,我有的是時間。」
司絲一噎,伸出腿踢了秦驚秋一腳,「你這是誠心和你大哥我過不去了是吧,有你這麼指使病患幹活的嗎?不說!今日沒心情!」
……
一刻鐘後,司絲將包紮完的肩膀收攏至衣領中,身後,秦驚秋收起藥膏繃帶,仍舊不放心,「真的不用叫大夫嗎?」
「真不用,剛才雲嬤嬤給我送了飯,吃飽喝足我現在渾身都是勁,我還能打馬拳呢,要不給你來一套?」
雖是這麼說,司絲卻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強睜著眼皮,眼前一波波泛起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