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冬早知道他哥和六皇子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卻不想竟到這般劍拔弩張的地步,說話毫不留情面,嚇得他險些斷氣。
那可是六皇子,就算日後做不了皇帝那也是王爺,身份地位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他哥哪來的膽子和他嗆聲?
真要惹惱了六皇子,那是要掉腦袋的,他們不能因著六皇子和將軍府有交情就蹬鼻子上臉。
他哥從來不是不懂禮節、不知進退的人,今日頻頻失控,秦越冬真想說道說道他,可他到底沒那個膽子,只是看著他哥那張冷臉就張不開嘴。
眼看就要進他們的院子了,秦越冬再也遭不住他哥的滿身冷氣,攥緊滿是冷汗的拳頭,急聲道:「哥,我那還有些功課沒做完,先走了!」
說罷,也不等秦驚秋吭聲,一溜煙鑽到了自己屋裡去了。
這有什麼事還是要和大哥說,他管不了,有人能管得了!
秦驚秋並沒有理會秦越冬,在秦越冬出聲之前,他甚至忘了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他一直在想蕭玄景的事,平白無故,蕭玄景緣何來到男風館?隔壁醉花樓是他的,可男風館卻不是。
蕭玄景顯然不是路過,身後沒有侍衛隨從,打扮也不似平時那般高調,像是偷摸著到那多的。
他想做什麼?
是要找什麼人,還是有別的目的?
莫非……他與他存著同樣的心思?
想到這,秦驚秋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突然多了抹陰翳。
從前,許多事他都沒看懂。
他只知蕭玄景瞧不上他,他是已故副將之子,寄人籬下,身份低微,蕭玄景貴為皇帝最寵愛的皇子,連司岑都不怎麼看得上,更遑論他。
他並不在意這些,他對蕭玄景同樣喜歡不起來,打第一眼見到就從心底里厭惡。
他並未深究其中緣由。
直至現在,他接觸了些女子,他又明白了許多事,厭惡一人理由有許多,比如敵對雙方,又比如同時對一人一物有著獨占的心思……
今日再見蕭玄景,想起他曾經在司絲面前的種種表現,秦驚秋想到了一詞——吃味,蕭玄景他……也喜歡她。
秦驚秋不知道蕭玄景什麼時候對她有了那樣的心思,可從蕭玄景看他的眼神中,他知道對方的感情並不比他少。
現在想想蕭玄景方才在男風館冷視著他的笑容,秦驚秋忽而意識到那是瞭然一切、挑釁宣戰的信號。
蕭玄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為人強勢,喜歡強取豪奪,若他打定了心思,必然會不管不顧強占她,哪怕他們同為男子,哪怕他與將軍府早有了婚約,他的未婚妻是她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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