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絲率先去了皇帝那,張相、翰林院大學士、吏部侍郎等一眾皇親貴胄、肱骨大臣合坐一桌,說來也是意外,今日婚典蕭玄景並未出席,只差人送來了賀禮,連句祝賀的吉利話都未說。
有了那夜秦驚秋的前車之鑑,結合蕭玄景從前種種異樣表現,司絲不得不生出防備的心思。
雖然923至今未歸未能給她答覆,她卻知道蕭玄景怕是也對她起了心思。
最近意欲暗害宋語靈之人層出不窮,如不出她所料,那些人應當和蕭玄景脫不開干係。
他本就是狠戾決絕的性子,不似他對外表現出的張狂傲慢。
猶記得原文最後,為了登上那萬人之上的位子,他親手將原主送去了南陵君屹手中,借君屹的手除掉了原主,伺機吞併了司家兵權。
這一次……
皇帝今日出席婚典不過是走個過場,說完場面話,便與同行而來的皇后相攜離去,司絲同那桌大臣寒暄一陣,之後挨桌敬酒,等到宴席散去,天色已然擦黑。
婚宴之後還有鬧洞房、吃合婚餃子等婚俗之事,算算時間約莫要鬧到深夜,宋語靈身懷有孕遭不住這些,思忖片刻,司絲以不勝酒力為由裝暈推辭了這些,待到被送去偏殿休息,她終於得了喘息的機會,靜坐一會,獨自一人去了將軍府演武台。
演武台在靠近後門的僻靜之處,相較於將軍府其他地方,此處甚是冷清,夕陽西沉,餘暉灑滿大地,樹影漆黑。
微涼的晚風吹散了酒意,回想近來發生的事,司絲不自覺皺起了眉,這次的任務……怕是有些麻煩。
司絲面上愁雲漸濃,心情也越發低落,直到身後傳來一道清越的男聲。
「大婚之日,小將軍抱得美人歸,怎地瞧著不甚開心?」
是君屹。
「容公子。」司絲回頭,客氣笑著,「你不在前院吃酒,到這來作甚?」
君屹似笑非笑,墨色雙瞳像極了不可測的深淵,「自是有些事想與小將軍交談。」
風吹喜袍,獵獵作響,司絲定睛看他,瞧著他來意不善,笑容漸冷。
「哦?何事?容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小將軍是爽快人,既如此,容某便也不拐彎抹角了。」
君屹緩步上了演武台,站定在司絲對面,曲著條腿抱臂倚著圍欄,暗青錦袍在如血夕陽下顏色愈深,染了墨似的,若非是他這張臉,打扮竟和從前在南陵時一般無二。
他氣定神閒道:「小將軍,你早知我身份,應能料到我此次到這來的目的。」
司絲挑眉,「不錯,我知你身份,傳言南陵翊王遭人暗害得了瘋病,沒曾想竟好好的。」
「翊王殿下好謀略,裝瘋扮傻的功夫更是一絕,一環扣一環不知唬了過去多少人,這般雄才英略,心中所想豈是旁人隨意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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