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緊了拳,眸中堅定漸次浮現,「阿寶,你這般信任我,我不會叫你失望的,我會幫你一起守住司家,我會努力的!」
司絲笑著點頭,「我相信你。」
身為女子,並非需要依附在男子的羽翼下過活,為著個男子自怨自艾、妄自菲薄更是不該,天大地大,總能活出一番自在精彩。
……
時間一眨眼到了第二日下午,身下搖搖晃晃,耳畔隱約傳來馬車車輪碾地的聲音,馬蹄聲不斷。
司絲被吵得蹙了蹙眉,因著飲酒過多,顱頂一圈一陣陣泛著疼,周遭動靜一會遠一會近,像極了耳朵被人拿手來回捂上又鬆開,聽什麼都不真切。
意識慢慢回籠,她記得昨夜從喜房出來便去了前院,想著找些吃食填填肚子,然後……然後什麼來著?
「殿下,雁翎關急報!」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司絲一陣疑惑。
殿下?
什麼殿下?
費盡力氣抵抗住困意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入目而來是極盡奢華的馬車頂,一轉頭,蕭玄景正慵懶倚坐在朱紅官帽椅上,倦怠翹著二郎腿,半撐著下頜看著她。
司絲腦子混沌,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睛下意識四處打量。
蕭玄景財力雄厚,又是個會享受的主,每每出行,馬車都是一頂一的大,今次也不例外,可偏生他有軟榻不坐,那麼大的寬敞地,愣是把椅子搬到了她邊上。
見她醒來,蕭玄景沖她揚起個意味不明的笑,司絲當即泛起一身雞皮疙瘩,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想起蕭玄景對自己的心思,司絲硬是生生克制住了檢查自己身體的衝動,驚道:「這是哪?我怎會在這!」
蕭玄景笑著,慈眉善目的,明顯心情不錯,「吃酒吃懵了?馬車上,這麼明顯看不出來?」
司絲淺翻了個白眼,嗆聲,「我能不知道這是在馬車上,我問的是我為何在這?!」
「帶你去一趟隴南。」
「隴南?!」司絲險些驚掉下巴,「青天白日的,你拉我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
蕭玄景身子斜坐,修長食指輕敲著官帽椅扶手,對司絲的的粗言鄙語頗為嫌棄。
「自是帶你出去歷練一番,秦驚秋不日就要北上了,你這做大哥的還能整日躺在家裡不作為?懶懶散散也不怕人笑話。」
司絲聽著氣不打一處來,乜了他一眼,不以為然。
聽聽他這說得都什麼跟什麼?
自許多年前她與他達成共識,她就沒少為了他的事奔波,見不得光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手上沾滿鮮血,做惡事的假名一放出去就令人聞風喪膽,就這她還需要歷練?
旁人不知她實力,他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