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震驚反抗換回了他的囚禁,她怕極了,怕他做出強占她的事,可比恐懼更多的是氣憤和對懷讓的擔憂。
自她被囚禁在了這裡,她就再未收到過懷讓的消息,連表兄贈予她的傳音鳥也不見了蹤影,她一向深知君屹的手段,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能站在他的對立面上。
他怎麼能喜歡她!?
君屹一進門便看到了滿室的狼藉,他心下稍沉,想起君長霓近來為了懷讓所做抗爭,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煩悶。
他並未將這些表現出來,目光柔和看著君長霓,好似之前的一切不愉快都不曾發生過。
「發生了何事?誰又惹咱們公主殿下了?發這麼大脾氣,連最喜歡的白釉淨瓶也摔了,可是底下人照顧不周?你說出來,我替你敲打……」
話音戛然而止,君屹對上了君長霓滿是憤恨的眼眸,心臟猛然一刺,繼而裝作沒看見,邊往她身邊走,邊笑道:「怎麼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像是要將我生吞了。」
「君屹你明知故問!」
接連被囚禁數日,君長霓對君屹的稱呼已經變成了生冷的『君屹、三殿下』,尤其在知曉了他對自己的心思以及他的所作所為後,兩人之間的情分好似朝夕之間化為了泡影,再無往日的親密。
而君屹也自稱為『我』,他像是同樣接受不了他們的身份關係,卻仍堅定要將她據為己有,很是矛盾。
「君屹你放我出去!你憑什麼關著我,憑什麼找人監視我!」
君長霓眼神如刀,控訴尖利,舉手投足言語間厭恨毫不掩飾。
君屹淡笑著,恍若未聞,他看著君長霓一臉防備繞到桌子對面,那是這整間屋子裡唯一可以給她些許安全感的地方,可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他氣定神閒坐下,看見了桌上唯一僅剩的一隻玉杯,不知想到什麼,他眼裡閃過一抹嗜殺的狠光。
大小瓷器玉器皆被她摔砸損毀,唯有這隻玉杯完好無損,足以看出它的特殊,是懷讓留給她的麼?
眼前無端又浮現出那日在會仙樓兩人相擁的畫面,怒極反笑,君屹喚了門外暗衛進來,沒一會茶水飯食便上了桌。
君屹手上仍舊把玩著那隻玉杯,白皙修長的五指比玉杯還要惹眼,閒適優雅。
君長霓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呼吸漸緊,她想上前將玉杯搶奪回來,卻又怕被他捉住會遭到侵犯——前幾日他的言行真的嚇到她了。
那日對峙爭吵間,他出其不意突然將她推壓至了牆壁上,她至今仍記得他猩紅猙獰的眼眸,他想對她……
眼前這雙好看的手如同無法掙脫的鐵鉗,他整個人更像是索命鬼魅一般,他要拖著她一起下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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