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屹慌了神,連喊幾聲後哆嗦著去把她的脈,她身上沒有內傷,出血量不大,應只是嘴角破了點皮,君屹鬆了口氣,可心中的痛意卻沒減緩分毫。
她哭了,她又哭了。
比之上次的憤恨,這次她眼底里只有絕望,她面色慘白,失去焦距的水眸里無一絲他渴望見到的羞澀,這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
這一刻,君屹猛然意識到,她再也不會如從前那般看他了。
不過短短一會她就好似被他摧毀了,她不再反抗,就好像剛才那一聲哀鳴耗盡了她全部的生命力,只有那不停湧出的淚水證明她還活著。
他不知她鎖骨處緣何那麼多血,那齒/痕……是他咬破的嗎?
還有那些恐怖的痕跡,那也是他……
肢體僵硬,君屹表情凝固在臉上,好似在回想,可腦海里一片空白,他竟想不起來他究竟做了什麼。
可答案卻又是那樣的顯而易見。
悔意滅頂,那一聲道歉未等說出口便湮沒在了崩潰之中。
他竟又弄傷了她,在她昏迷未醒的那段時日,他曾發過誓,他不會再傷她一毫一厘,可如今他卻又……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怎麼就把她逼到了這種地步,她那麼堅強的一個人,竟然怕成這樣,她就這麼厭惡他?還是她在為什麼人守身?
這些都不重要了,無論哪種可能,她都不可能再原諒他了。
君屹徹底清醒了過來,苦澀伴著悔恨愈演愈烈,他並非不知道她性子高傲,她不屑於用小意奉承、示弱柔軟的手段來獲取自由,他順著她便是了,為何非要與她掙個高下?
如此一來前功盡棄,他們之間怕是連半點回緩的餘地也沒了,她再也不會愛他了。
君屹暗自咬緊牙關,嘴裡一片苦澀,布滿血絲的雙眼裡寫滿了無力和潦倒。
他翻身下榻,撿起落在地上的薄毯,小心翼翼蓋在了司絲身上,嚴嚴實實,好像要將他全部的惡行盡數藏起來。
便也在這時,他發現司絲正在看他。
不知何時,司絲回過了神,四目相對的瞬間,君屹在她眼底看到了懼怕、看到了恨,從未有過的濃烈的很。
他心臟驟緊,幾乎立刻便想捂住她的眼睛,想用盡滿身溫暖傾身擁住她,在她耳邊哀求。
『阿寶,莫要怕我,莫要恨我,別這樣看我……』
他錯了,他不該逼她,可他仍記得發生這一切的前因,她總想離開他,他不能再縱容她了,不然他遲早會再次失去她。
他已經沒有希望了,以退為進的方略他試過了,她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從不知她是這樣倔強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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