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荀锦尧早知娄念上次讹他,可他也是正常男子,加之做了多年清风宗大师兄,职业操守与道德观念良好,习惯照顾比他小的年轻后辈,相处时日久了,哪里招架得来娄念这种年纪又小又会撒娇讨亲的大美人。
荀锦尧心情复杂,最后捏一把,收回行凶作恶的爪子,把娄念从膝头扶起。正要带人起身,他瞟一眼那张被他蹂躏之后粉扑扑的面颊。
是他今晚冲动造的孽。眸光闪动里,他犹豫着,抱紧娄念挨近了些,嘴唇飞快蹭了蹭娄念的,随即跟被火烧火燎似的,急匆匆就要远……
“……你?”乍然探进来的舌尖把这个字搅得模糊,像是荀锦尧脑子里没能想完的“离”。
荀锦尧懵了,感觉脑后一手有力地将他往前扣按,闯入口里的软舌挑逗似的舔他的上颚,前后动作无一不逼迫着与他纠缠,他思维一瞬迟滞——这人不是醉昏了吗??
吻太纯情,不醒不行。
娄念服了荀锦尧一单身二十来年、死活春宫都没见过的纯情禁欲处男。真不是他自夸,可他这样的放哪儿不出挑?以往在一堆魔修里头,想占他便宜摸摸蹭蹭的不在少数,当然这摸啊蹭啊的,都不是啥摆在台面说得出口的地方。可到荀锦尧这儿倒好,荀锦尧……天哪,他居然捏脸!你就是再给他点儿勇气,他亲你一口,还不伸舌头。
总结两个字,服了。
娄念表情有点怪,他就不该指望荀锦尧能做出何等出格之举动,凉飕飕地问:“你跟我的脸过不去吗?专等我醉了才捏着它好一通报复?”
那句责他勾引人的话他记得清楚呢!
荀锦尧抽了抽嘴角:“误会。”
较为昏暗朦胧的环境里,一点红艳都十足奢靡。他看见娄念扬起沾带水润的唇:“误会?亲一下就想当做无事发生?”
好吧,荀锦尧承认不是这样的。娄念的脸皮子还红着呢,他给揉的。
荀锦尧坦诚道:“只是中意于你,偶尔会想贴近接触,你不要误会。”话讲完他脸皮子也红了,不是揉的,是臊的。中意,嗯,中意。这次他敢对天发誓,他讲的是大实话。
他蛮喜欢跟娄念凑在一块,像是今日,往常呆习惯了,一下午没瞟见那道白衣墨发的身影,总觉着何处不大对劲,就跟出门没带他的剑似的,总要翻来覆去地找,找一会,才想起分明是他刻意丢着不带。遗憾失落攀上心头,一面佯作无事,一面想瞅机会溜走。到如今,有些东西憋久了,一不留神就从口里蹦出来,张扬显摆地代他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