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灵感来得是那么突然,荀锦尧更是陷入沉默。清风宗哪是没有来客?非但来了个做客的哥哥,还是他亲自领回去的呢。
娄念可真是会给自己添名号。荀锦尧不知先槽这个莫须有的“哥哥”,还是先答娄念问他的话……确切说是他不知怎么答才好,无论怎么答,像是都得得罪其中一边……所以说娄念瞎添什么乱子?!
反是雪人女子皱了皱眉头,代荀锦尧说教道:“小仙长这话说得,岂不是叫你家师兄为难?若答得不好了,他怕你跟那哥哥告状呢。”
几乎雪人女子话音刚落,娄念就与她对上视线接了话:“我师兄还没说话,你是慌什么?怕比不过那哥哥掉了面子?”
末了,他眼眸斜了斜,勾唇不作声笑:“荀师兄,你且答一答我的话?”
“……”荀锦尧觉得,自己没醉,但头很疼。
娄念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乍看上去寒意森森了些,比满地皑皑白雪、刻骨寒冰还叫荀锦尧心里发凉。荀锦尧当下拿他没有办法,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暂时避免与他对上视线,同几个雪人女子应付解释道:“我师弟应是醉了,他平日不这样咄咄逼人的。”
雪人女子:“啊……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
“那行。”娄念爽快点了头,“荀师兄,我喝多了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呗。”
……诶?荀锦尧灵机一动,觉得娄念此言接得甚好——这不正是借机离开晚宴的好机会吗?
雪人女子却道:“小仙长若是喝得不舒服了,喊人来给他送回去便是。宴上还有好些个曲儿没唱,仙长留下来听一听也是不亏的。”
“荀师兄——”娄念撒娇似的拖长了语调,不待荀锦尧回应,整个人上半身已倾斜过来,抱住了荀锦尧的手臂。
他蹭在荀锦尧颊边,委委屈屈着道:“我只要你陪我嘛,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你再丢我一个人在屋里,我害怕……”
有雪人女子观望许久,望进眼里边,歪打正着了个:“瞧这小仙长,怕是想独占自己师兄咧。”
与荀锦尧说了许久话那雪人女子看着像是嫌弃,眼神欲言又止,终究没管外人家的闲事,噤声给人留了个体面。
荀锦尧留着条手臂在娄念那儿,另一手撑了地面站起身,赔着笑道:“姑娘们也看着了,我这师弟确实不胜酒力,再放这儿怕是要耍酒疯的。”
几个雪人女子不欲阻拦:“无妨,仙长尽快送他回去便是。”
荀锦尧点了头,还要再说什么,眼角余光就见那不醉装醉的家伙自个儿站起身来,不甚稳当地晃悠两下,随后……竟直直向自己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