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霄沒打算找他們,只跟著到了警局外,幾隻妖怪耳朵很靈,輕易在遠距離又嘈雜的情況下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被焦國富追著打的鄰居也跟著進了警局,這位爽利大姐一口咬定自己被焦國富打到了,要他賠償最好要他坐牢。
焦國富氣的要命,想辯解又罵不過對方,脹得面紅耳赤急火攻心,又想抬起巴掌打人了。
“警察你們看你們看,他脾氣這麼暴躁的哦,在派出所里都敢伸手打我,要不是你們來得快,我今天就要躺在地上說不定是生是死了。這種人真是太可怕了,你們一定要把他拘留起來。”
“還有哦警察同志,我們都看到他虐待孩子,你看看她身上的傷,都是他弄出來的,這樣的監護人怎麼能照顧的好孩子,他還不想讓這孩子上學,要讓她休學在家照顧人,國家有規定適齡孩子一定要上學的吧,這不是違法了麼。”
爽利大姐抓著焦含巧還沒有處理過血淋淋的手臂讓他們看,擦傷了一大塊瞧著還挺嚴重的,一位女警正拿了醫藥箱給她處理。
焦含巧垂著眼睛,等傷口包紮好後,才在女警溫柔的問話中哽咽地說道。
“我,我想更換監護人,我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了,我會洗衣服做飯可以照顧的好自己,我可不可以自己住?”她眼巴巴地望著女警。
女警被她看的心裡一顫。
“他們打我,不給我吃飽,只讓我吃剩菜,沒有剩的就只能餓著,我不能,不能洗熱水澡,會浪費電,洗澡也不能超過五分鐘,會浪費水。我每天要做飯洗碗洗衣服拖地,還要,還要給表弟輔導作業,他不學習,成績不好,嬸嬸就讓我,跪在客廳。”
女警的臉色慢慢變了,剛剛還在罵人的大姐頓了會後,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指著焦國富罵。“你們一家還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了,這麼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啃了麼?一個兩個黑心肝爛肚腸的。”
警察敲了下桌子讓她安靜。
如果焦含巧說的事情都屬實,那這個監護人確實有必要更換。但他們還需要徹底調查清楚。
現在問題就是他們一家並不是興環市本地的,而是外地來這租房,許多事還要回原籍去調查。
按理說這種事圖方便就直接送回原籍處理,但看著瘦小坐在那的焦含巧,一位老民警道,“我們來查吧,聯繫戶籍那邊派出所和街道辦協助調查,”
聽到他們願意查,焦含巧感覺有希望,她抬起頭來,眼神比剛剛要亮了一點。
“我爸媽,爸媽死後留下了遺產和房子,被叔叔嬸嬸拿走了。後來,爺爺奶奶去世,房子還有錢也都被他們,拿走了。他們說,希望我快點死掉,這樣我長大以後就不會跟他們搶了。”
警局內安靜了片刻,爽利大姐終於沒忍住一巴掌甩在了焦國富臉上,又很快被警察給按住了。
“不許在這裡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