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諾恩也會疑惑,他看著這般單薄病弱,像是一點苦痛都受不住,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折了胳膊和腿時,都從不見他哼一聲。
就像是已經習慣了,就像是…感覺不到疼。
為此厄涅斯沒少將厲扶青擰去醫院檢查痛感神經,得出來的結論是阿提卡斯能感覺到痛,只是他忍耐力較高。
如往日一般,對練完的厲扶青坐在休息椅上急促的喘息著,汗珠順著鼻尖一顆顆往下滾落。
諾恩拿著分子癒合噴霧處理著厲扶青胳膊和腿上的淤青。
同樣一身淤青的赫斯安澤躺在一旁沒蟲管,看著對面有蟲伺候的阿提卡斯,忍不住磨了磨牙,眼神帶著些許不善。
下次他也帶一個雌奴過來,不,他要帶兩個,一個給他治療腿,一個給他治療手,再來一個給他按摩。
赫斯安澤現在雖然沒有雌君,但雌侍雌奴加起來也有十多個了。
處理完厲扶青小腿上的淤青,諾恩抬頭看向他:「阿提卡斯閣下,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厲扶青聞言看向他:「可以,你要做什麼都可以,不用過問我。」
「明白。」諾恩將噴霧收起來。
諾亞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走了,那雙畸形的腿在基因病得到緩解後,已經得到了治療。
前兩天談到雌父雌爹,諾恩便打算在海特招生試開始前,帶諾亞去雌父雌爹出事的那片星空看看。隨便也帶諾亞走走,自從五歲那年因宇宙輻射導致了基因紊亂症,諾亞就長時間處在昏迷狀態,再也沒看過外面的風景。
海特軍校招生試開始後,諾恩就不怎麼抽得出時間來帶諾亞出去。
因為這兩年赫斯安澤的針對,導致他受了不少處分,不得不延畢一年。
諾恩轉身離開後,赫斯安澤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斜著眼睛道:「你對你這個雌奴是真好,不過我覺得你沒必要對他那麼好。」
他說著將淤青的胳膊往厲扶青面前一伸。
見厲扶青沒反應,就用下巴點了點自己的手臂又點了點他。
厲扶青會意的拿過癒合噴霧,噴在他淤青的手臂上。
赫斯安澤滿意的揚了下眉,隨即又道:「你的情緒是真的淡,無波無瀾的像是一片很難掀起漣漪的海。在你身邊待久了,總忍不住想撩撥你的情緒。」
厲扶青抬起眼帘瞥了他一眼。
赫斯安澤看著他,深藍色的眼眸裡帶著些許複雜難言,最後都化為一片懶撒:「你真的一點也不像雄蟲,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這麼覺得。不過想到你曾以雌蟲的身份在荒星生活了十九年,我又不覺得奇怪了。」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赫斯安澤惡劣的笑了笑:「你愛哭嗎?」
厲扶青搖頭:「我從來不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