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扶青能帶走的只有小諾亞的屍體,這還是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從諾恩懷裡摳出來的。
赫斯安澤正了正神色,走過來盯著小諾亞的屍體看了會,評價道:「真瘦,像枯瘦的樹幹一樣。」
厲扶青沒說話, 用沾濕的帕子擦去小諾亞臉上的血,伸手將凌亂的髮絲理順, 然後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赫斯安澤慢了一步跟著他從房間出來,見他站在艦窗處盯著遠處沒說話, 就道:「放心,不論這薩爾訶斯是活著回來, 還是屍體回來,諾恩都必死。」
厲扶青扭頭看向他:「為何?」
赫斯安澤深藍色的眼眸裡帶上笑意,一字一頓道:「因為,他對雄蟲起殺心了!」
雌蟲對雄蟲起殺心,這是蟲族絕對不允許的事!
在蟲族,雄蟲的安危高於一切,這句話之下是絕對的血腥堆砌而成的。
厲扶青沉默,過了會眼眸輕抬,一字一句緩慢地道:「如果我說,是我讓諾恩將那個雄蟲丟去反叛軍的呢?」
赫斯安澤沒說話,氣氛瞬間沉悶下來。
他背著光,眼裡的情緒在那一瞬間看不分明,過了好一會,語氣帶上了點奇怪的意味問:「你說什麼?」
「我說,是我讓諾恩將那個雄蟲丟去反叛軍的。」厲扶青依舊直視著他。
赫斯安澤嗤笑了聲:「那你完了,你哥會打死你的。」
「……兄長不會打我。」厲扶青語氣篤定地否定。
「會打的,絕對會打的。」
「不會。」
「會的。」
「不會。」
有過在哥哥手下討生活十九年經驗的赫斯安澤蔑視一笑,「賭?」
絕對不相信兄長會打自己的厲扶青目光堅定:「賭。」
「如果你輸了…」赫斯安澤嘴角咧出個惡劣的笑容:「就叫我一個月大哥,還要把我的黑歷史從你哥那要來。」
「不行,只能有一個要求。」面對赫斯安澤時厲扶青通常是不肯吃虧的。
赫斯安澤艱難決擇了會:「那…那就幫我把黑歷史從你哥那給我掏出來。」
「好。」厲扶青看向赫斯安澤:「如果你輸了,你叫我一個月大哥。」
「行。」
「你這個辦法倒是有一絲可行。」說完打賭的事,赫斯安澤又說起諾恩的事來:「但難就難在薩爾訶斯身上。」
「要看那個瘋癲玩意認不認同你的話,願不願意放過諾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