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狀態下風這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大殺器,整個場館內不斷地有雌蟲像是黏土一樣,被啪嘰一聲甩到牆面上。
風越來越強烈,厲扶青也被卷向半空,在即將撞上牆面時一個翻滾泄去力道,順勢半蹲在牆面上。
風是無序的,時而左時而右,時而上時而下,這導致薩爾訶斯他們一會被拍到牆上,一會被拍到天花板上,輪著拍,拍得一個個咬牙切齒。
猶如大貓般半蹲在牆面上的厲扶青面色沉靜,他對身體的控制力很強,或者說每個劍修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都強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失重的狀態他僅用了四十秒就完全適應,每當風改變方向時他都會順勢在牆上用力一蹬,接著風勢快速落向逆風的一面牆上。
這導致他是眾多如黏土一樣不斷被風拍來拍去的軍校生中,唯一一個保持體面的。
「雄蟲閣下,您好厲害啊!」
厲扶青順著這直白的誇獎聲看去,就見一個趴在牆上臉都擠變形了的黑壯雌蟲正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雄蟲本就天然吸引雌蟲亞雌的視線,更何況在失重狀態下,這個雄蟲閣下的適應速度和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都十分亮眼。
這讓雌蟲亞雌們想不注意都難,只是他們只敢在心中暗暗驚嘆,畢竟不是每個雌蟲亞雌在面對雄蟲時,都能有法布這般的厚臉皮。
在雄蟲面前,平時再粗魯的雌蟲都會下意識矜持收斂起來。
被誇的厲扶青有點不適應地垂下眼帘,順手將這個被風壓在牆上臉都擠變形了的雌蟲拎起來。
「嘿嘿,謝謝雄蟲閣下,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風向驟變,這個撓著後腦勺毫無防備傻笑的雌蟲瞬間就被拍到對面牆上去了。
與他同時落到對面牆上的厲扶青握了下攥空了的手,很是自然地垂下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很快有雌蟲適應過來,學著厲扶青的做法或蹲或站在牆面,每當風驟變時立馬順著風躍到對面的牆或者天花板上。
蹲在天花板上的薩爾訶斯看向厲扶青,發現大多數雌蟲亞雌和他一樣都在暗中興奮地看著厲扶青,就不高興地用舌頭抵了抵腮幫,動身往厲扶青的方向靠去。
阿提卡斯是他的。
監控室里,看著這些逐漸反應過來並開始上躥下跳的新生,費比安面上露出稍許滿意,倒也不算是太差。
他目光落在阿提卡斯這個沒有如他想的那般出醜的雄蟲身上時,不滿地壓了下眉眼,果真和他那個哥哥一樣臭屁又討厭。
想著他按下操控台上的一個紫色的按鈕。
風突然停了,飛揚的髮絲緩緩落下搭在眉前,蹲在牆上的厲扶青眸光一凝,突的一個側身,手撐著牆面一個用力躍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