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蟲族總歸不怎麼了解,所以面對這種捉摸不透又感覺不對的事,問一下土生土長的雄蟲是再好不過的選擇,總比獨自瞎捉摸來得好。
「這事很正常,那雌蟲估計是怕得罪你,這才演出這麼一副模樣。」
收到消息的赫斯安澤散漫地發了數條語音過來,洋洋灑灑地列舉了許多雌蟲亞雌在面對雄蟲時各種奇怪的行為和舉動。
「有的雌蟲亞雌理智往往大於本能,雖然本能促使著他們下意識追捧雄蟲,但理智又告訴他們雄蟲不好惹,不可靠近。」
「本能和理智的拉扯下,總是會做出一些尋常蟲理解不了的行為。」
「這些事你慢慢的習慣就好,不用太過在意。」
是這樣嗎?
將這些語音都聽完的厲扶青眼裡浮現些許疑惑。
積分服務大廳的蟲越來越多,都是聽到雄蟲閣下來積分服務大廳後從各個地方趕過來的雌蟲和亞雌。
他們一邊假裝辦事,一邊悄悄地將目光投向坐在落地窗前的雄蟲閣下。
排著隊等著辦事的雌蟲這下也不嫌棄前面辦事的蟲磨蹭了,甚至巴不得他們再磨蹭一會,能讓他們多看看雄蟲閣下。
對於雌蟲和亞雌來說,他們自身都很難形容自己每次在看見雄蟲閣下後的那種感覺。
他們注視著雄蟲閣下,連身子都下意識偏向雄蟲閣下。
『咚咚』『咚咚』『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響一聲一聲順著血管蔓延至耳膜,毫不避諱地訴說著興奮和愉悅。
他們的目光忍不住地追逐在雄蟲閣下身上,儘管理智訴說著那並不如想像中的美好,但仍舊控制不住地嚮往。
那是雄蟲閣下啊。
那可是雄蟲閣下啊。
那是他們從誕生的初始,就根植在骨子裡要追逐和保護的存在。
那是他們能毫不猶豫為之獻出生命的存在。
又怎麼能不去看,又怎麼能抑制住想要靠近,想要嚮往的行為。
無意中與他們對上視線的厲扶青被他們眼裡那濃郁灼熱的情緒逼得下意識避開視線。
感受著這些激動、興奮、嚮往的灼熱視線,垂著眼眸的厲扶青漸漸地還是打消了心裡的猜疑。
蟲族與人族是不一樣的,這一點無論是從思維邏輯上來看,還是從各種行為習俗上來看,都能輕易看出來。
就比如現在大廳里的蟲,明明有大半都辦完了事,卻為了看上他幾眼,仍舊磨蹭著不肯離開。
理解不了他們行為的厲扶青突然明白過來,自己不能用作為人的思維邏輯去猜想他們的邏輯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