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帕爾冥國被滅的前車之鑑和數個國家研究基地被搗毀的列子在,目前雖暫時沒傳來遇襲的消息, 但法利斯恩塞薩知道這樣的情況持續不了多久。
人這種生物是抱有僥倖心理的,且還是一種極容易忘記傷痛的存在。
拉慈維多這麼廣闊, 數百星域,上千個國家, 遙遠的距離使得蟲族難免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且蟲族派出去的軍雌和雄蟲的行動軌跡又大多在荒星和死星這一地帶。
只要做得隱秘一點,只要在動手之前切斷信號讓求救信息發不出去,只要事後尾巴清理得乾淨一點,蟲族不可能知道是哪個國家下的手。
蟲族總不至於數千個國家一個一個地打過去吧?
抱著這樣的心理,又怎麼會不敢動手呢?
貪婪是填不平的深壑,是不可能因為一次震懾就消失無蹤的,它們只是被暫時壓制了下去,一旦窺探到機會就會再次冒出頭。
更何況他們未必就不懷疑蟲災的退去與蟲族無關。
明白這一點的法利斯恩塞薩在等,等第一列遇襲的消息傳來,等用血再一次震懾的機會,等阿提卡斯回來。
一次震懾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伸手就打斷手,伸腳就打斷腳,伸頭就打斷頭,總有打到他們怕的一天。
這一次阿提卡斯不在,但他們依舊會讓拉慈維多再一次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屬於他們蟲族的獠牙。
哪怕要付出更多的鮮血的代價。
這本就是蟲族要走的路,只是前面因為有阿提卡斯的存在,讓這條路走得更輕鬆了點。
法利斯恩塞薩眼裡的暗色漸濃,就在這時他終端的提示音響了,被打斷思緒的他在垂眸看清楚終端上的來電名字時,不由得瞪大了淺茶色的眼睛。
會議室內看到他神色的軍雌也紛紛停下話語,好奇起了通訊另一端的是誰,才會讓他們一向不露情緒的陛下如此驚訝。
法利斯恩塞薩穩住過於驚訝的情緒接通了通訊,下一秒一張白嫩可愛的小臉出現在了眼前。
這小孩誰?長得有點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
法利斯恩呆滯了兩秒後,猛地扭頭看向坐在一旁頂著阿提卡斯臉的赫斯安澤。
猝不及防對上他視線的赫斯安澤:「?」
看他幹嘛?
是他假扮的阿提卡斯有問題嗎?
赫斯安澤疑惑地調出終端的鏡子查看,發現臉上並沒有什麼問題,他依舊很完美地頂著阿提卡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