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是謝歲誇下海口,說幫他批個一年半載的摺子,他還不得天天侍寢?
這樣不好不好。
被困住的謝歲:「………」
他嗚嗚兩聲,一臉驚恐。
裴珩看著少年泛著淚花的眼睛,估摸著他實在是熬了太久,想了想,低頭在謝歲額頭親了一口,大方道:「別哭了,哥親一個,算贈品,不要摺子。」
謝歲:「………………」
他渾身濕透,本來因為泡水就只套了一條內衫,沒穿褲子,現在從水裡撈出來後,輕薄的布料貼在身上,布料摩挲,越發放大了周身的感覺。
他像被架在了火上翻烤,唯有裴珩的手掌是涼的,從腳踝到小腿,再攀升至大腿。
謝歲咬住了牙,渾身發抖,但事已至此……算了。
裴珩看著少年緊緻的腿,雪色的皮膚被井水泡後,關節處凍出了些許微粉,微透的衣擺下方可以看見謝歲依舊精神的下身。
他狀似漫不經心的伸下去,手其實有點抖。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的五姑娘從來都只給自己幫過忙,這還是第一次幫別人。
帶著千萬分的感慨,他滿懷心思的撫了上去。
就像裝滿滾水的杯子,忽然掉進了冰里,謝歲睜大了眼睛,靠在裴珩胸口,倒抽一口涼氣。
裴珩只感覺懷中的少年頓時一掙,悶哼出聲,如同一條蹦噠的活魚,一點也不配合。
謝歲的手指在四周受驚的貓一樣亂抓,抓住裴珩的手臂,恨不得掐進去,卻因為手指沒有力氣,只能掙扎著摩挲,像撒嬌似的,口中嗚嗚咽咽喘出含糊的氣音。
像是要哭了,絕對不是因為爽。
裴珩的掌心全部都是習武導致的厚繭,力氣又大,謝歲自己忙活了很久,脆弱的皮膚本來就已經有些發疼了,哪裡經得住裴珩這麼磋磨。
他渾身上下的敏感度都被藥性放大,又疼又難受,如果不是嘴被堵住,他已經要罵出聲來。
裴珩察覺到不對,撩開衣衫,看了一眼,認真思考片刻,將謝歲放開,去房間裡尋了半天,找到一盒用來梳頭髮的蘭花油,又在浴桶里淨了手,走到床榻前認真問道:「你喜歡亮點還是暗點的?」
還在緩神的謝歲:「?」
「那就半明半暗吧。」青年放下半拉床帷,俯身上榻。
*
謝歲如同火煎。
他想哭又哭不出來,他覺得自己真的,真的倒霉透頂。
裴珩的手指很長,且不知輕重,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謝歲覺得他就是對方手中任人揉捏的玩物,在藥性的催動下,整個人軟成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