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橫:「!!!這麼靈的嗎?」
單純天真的孤寡小將軍發出沒見過世面的讚嘆聲。
「他誠心求神,自然很靈。」葉一純神色淡定又有點憂傷,「我也要誠心待他才是。」
「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我能感受到,他超愛我!」葉一純寶貝的將護身符塞懷裡,開始細數自己與對門文弱小道士之間相知相識,細水長流,令人動容的愛情故事。
夜色溫柔,年少慕艾的小將軍,春心萌動,忽然就覺得自己也要趕快找個合心意的人成家立業了。
怪羨慕的。
另一側,謝歲同裴珩回了營帳。
兩人都是濕漉漉的,恍若兩隻結伴同行的水鬼。回到帳內後,裴珩翻箱倒櫃,找到了兩身乾淨衣服,丟給謝歲換上。
自己則找了個小馬扎坐著,脫了外袍,扭身去擦藥油。他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疤痕,這次上戰場倒還好,沒被刺傷,只是磕磕絆絆,難免有些淤青。
他向來惜命,還很養生,扭著頭給自己上藥,只是手指夠不著後背,整個人快扭成一團麻花。
「是這裡疼?」一根冰冰涼涼的手指頭忽然戳上他肩胛,裴珩打了個冷戰,後背的汗毛密密麻麻豎了起來。
他扭頭看去,謝歲已經將衣裳換好,寬大的中衣套在他身上有些空蕩,袖口挽上兩卷,卡在腕側,他散著濕漉漉的長髮,眉頭微蹙,眉眼間不像從前那樣生澀又刻意的諂媚討好,垂眸間隱約還有幾分嫌棄,只是此刻的這絲絲嫌棄反而顯得他真實了不少。
狐狸眼裡沒有半分算計,清明又淡然,還帶著些許不耐,「藥拿來。」
裴珩遞過去,謝歲往手裡倒了些許藥酒,搓熱後按在他肩上,大概是藥效的緣故,裴珩肩頭的肌膚一下子紅了起來,一整片火燒似的。
謝歲沒給人按過,從前倒是有小弟為了討好他,給他按肩錘背。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有些費力的按住背心,謝歲感受到掌心緊繃的肌肉,憂心道:「疼不疼?」
裴珩疼倒是沒有,不自在倒是真的。從前受傷時,葉一純也給他按過,但那時候的感覺與現在完全不一樣。明明都是男人,謝歲的手指頭落在他肩背上,就格外的綿軟,羽毛撓癢似的,裴珩扭過來扭過去,終於發現了自己不對勁的原因。
「不是這麼戳的,戳我痒痒肉上了,手勁兒大些。」裴珩將腦袋埋著,「吃奶的勁兒都用上,我經得住打!」
謝歲:「………」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一掌拍下去,裴珩連帶著桌案都顫了一顫,肩上瞬間浮現了一塊巴掌印。
謝歲俯身低語:「王爺,這力度如何啊?」
裴珩被抽的一顫,仰頭道:「小意思!」
謝歲:「………」
他抬起了手,感覺自己要不然就一巴掌把這廝拍死算了。然而抬手下落,還是點在了裴珩肩頸的穴位上,力度適度的開始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