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葉一純冷漠:「屬下這也是為了王爺您能不再睡書房。記得加月例。」
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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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歲抬手,給林雁身上的傷口上了一層藥,看著猙獰的傷口,眉頭緊鎖,「師父,你這何必逞強?你不是常說,打架第一要務從來都是逃跑,怎麼到你這就硬碰硬了?」
「哪裡逞強?」林雁吐血,「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只能刺我幾針。」
謝歲看著對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嘴角抽動,這是被扎了幾針嗎?這是貼臉硬接了一把暴雨梨花針,被紮成刺蝟了吧?
林雁身上其實並無太多外傷,雖然被捅了幾刀,但危險性不大,最嚴重的還是毒,他製毒的功夫不比葉一純,勉強將毒性穩住,也只能像現在這樣病怏怏躺著,抱著個桶,時不時吐上兩口血。
吐的面若金紙,仿佛馬上就要駕鶴西去。
「般般呢?」林雁提醒,「他被我寄養在那臭賣藥的家裡,你一定要接回來。此賊人手上不乾淨,心眼也多,只怕會拿小孩做籌碼。」
「般般在王府,我已經接到身邊了。」謝歲苦笑,「我前些日子在王府看見般般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
「這次是被他擺了一道。」林雁咬牙,「好深的心機,在我面前裝柔弱,虧我還當他真是個普通的小大夫,朝星閣主,心機深沉,名不虛傳。」
「早年同他住對門時我就該知道,他和王府來往那麼密切,哪裡會是普通人,是我有眼無珠,見色起意,還不如真瞎了。」
說完又吐了一口,謝歲端了個杯子過來給他漱口,「此毒你有沒有辦法?」
「小小毒藥而已,為難不了我多久,過幾日再試試新解法,遲早能解開。」林雁擦著嘴邊的血,十分淡定,「只是元夕你要多加留意,獵場刺殺一事裴珩必然已經知曉……」
「王爺他並沒有恨我。」謝歲端著水碗,語調古井無波,「當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總歸現在還沒對我動手的意思。目前我暫且應該是沒有危險的。師父你還是別關心我了,先想想該怎麼解毒才是。」
「小毒而已,咳咳咳……」林雁噴血,「斗玄樓的事交給你安排,我就不去了。葉一純此人不是善茬,你安排人手時還是需要注意,只怕他們藉機撒氣,將樓里那些孩子派出去送死。」
深吸一口氣,林雁咬牙切齒:「我遲早拿他人頭!」
吐著吐著有些脫力,他趴在床邊喘息,背脊起伏,看著倒像是懷了。謝歲被自己的想法雷了到,忙將腦袋裡亂七八糟的場景甩開,他拍了拍林雁的背脊,拍著拍著,就看見抱著盆的人,臉上掉下兩顆金豆子。
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