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歲腳趾扣地。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疼了起來,劇痛。不行,他要給自己找點事做,謝歲暈頭轉向,感覺自己要死,他打了個哈哈,在角落找到了梯子,隨後飛速爬了上去,決定讓自己當一個勤勞的瓦工。然而順著梯子爬上去,卻發現房頂煥然一新,只剩下最後一片空落落的瓦,暗衛咻一下出現,奉上瓦片,「王妃,請。」
謝歲:「………」
他在四周侍衛鼓勵的目光中,顫顫巍巍將瓦片擱了上去,封了個頂。
很好,完工,小五在底下呱唧呱唧鼓掌。謝歲腦瓜子嗡嗡疼,「王爺方才說,這要我親自修,這樣偷懶怕是不太好。」
小五理所當然,「修一片也是修,公子已然親自修好啦,昨夜您辛苦,不可再勞累。今日您還未曾用膳,不然先去吃飯?宿醉後人容易頭疼,公子感覺可還好?不然請醫生過來給您瞧瞧……」
情趣和懲罰。他們還是分的清楚的,王爺若是當真生氣,昨夜就該把人塞冷水裡清醒,當晚就得處理好一切雜亂了,哪裡還等得了今天。
謝歲看著小五亮晶晶的眼睛:「………」
爬去浴室洗漱,謝歲看了一眼身上的淤紫,還有一些被花刺扎了的小點,確實都是外傷,不過也有幾點紅色的斑駁淤痕,不知是某人趁人之危,還是蚊子咬的。
大部分的傷口都處理了,上了藥。
總歸來說,他同裴珩沒什麼,是他自己想多了。
謝歲長舒一口氣,然後更想死了。
為了避免自己想東想西,謝歲洗完澡,爬起來就沖向書房,大門一關,開始刷刷刷看摺子,工作效率奇高。
裴珩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他精神稍微好了些許,爬起來用了些粥水,再慢吞吞往書房去,打算看摺子。
休沐日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睡過去了。
痛苦。
謝歲醉酒以後實在是太主動,主動的他有些招架不住。大概是平日裡裝的太好,一直沒發現謝歲居然是個人來瘋。
看樣子謝相從前總打他,也是有緣由的,當真是上房揭瓦,拈花惹草,無有不乾的。在馬車內抱著他親,回府後到處亂躥,抓都抓不住,瞧見一個長的俊俏一些的侍女侍衛,都會撐著胳膊,抵著頭打招呼,把別人嚇的半死。
一張嘴叭叭叫著,什麼哥哥姐姐妹妹的,聽的人頭痛。他一做出生氣模樣,那混帳像是想起來似的,又一溜煙跑他面前哄他。嘴裡喊著夫人,哥哥,給他摘花,念詩,舞劍,然後把房頂踩塌了。人摔在了地上,縮成一團哎呀哎呀轉悠,眼淚汪汪,抱著他要親,要哄,要吹,要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