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烏恆:「…………」
謝歲:「………」
「我看你是活膩了!」裴珩咬牙切齒,天知道他早上和許衡之聊過之後,心中觸動有多大。心不在焉將奏摺看了一半,再忍不住,跑出來找人,滿心忐忑,一腔熱血,結果聽見這麼一番撬牆角的話,殺人的心都有了。
看著臉色煞白疑似嚇傻了的耶律烏恆,裴珩晃著謝歲的肩,氣的語無倫次,「老婆你說句話呀!」
謝歲:「………」
謝歲捂住臉,耳廓通紅,他儘量安撫住旁邊炸毛的裴珩,解釋道:「烏恆殿下誤會了,我確實已有家室,您的好意就心領了。」
耶律烏恆呆愣愣的,像被嚇傻了:「……你……你是裴……」
「是的。」謝歲環住裴珩的腰,兩顆腦袋湊到一處,驚心動魄的恐怖,他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家……夫君。」
夫君兩字又輕又淺,軟似一陣清風。
落在耶律烏恆耳中,如墜雷霆。
沉默良久,本就受傷虛弱的某王子殿下呼吸急促,幾下喘不上來氣,兩眼一翻,暈了。
謝歲:「……………」
耶律烏恆很後悔,很崩潰,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早知道謝歲就是裴珩王妃,他八百年前就離的遠遠的!!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自作多情的樣子,耶律烏恆尷尬的頭皮發麻。再一想裴珩要吃人的模樣,聯繫到往日戰場上不太好的畫面,他腦袋一空,決定逃避人生。
大夫過來扎了數針,不醒。
掐人中,不醒。
嗅藥,依舊沉睡。
躺平猶如一具死屍。
一柱香後。
謝歲坐在旁側,按著額頭有些無語。
裴珩雙手環胸靜靜看著,半晌,幽幽道:「拿粗針來,本王扎。」
耶律烏恆:「………」
「我錯了我錯了!」他爬起來,痛哭流涕。
「殿下莫怕,夫君這是逗你呢。」旁側謝歲像是察覺不到裴珩身上冒出來的殺氣,他的聲音依舊溫和,春風化雨般傳過來,「烏恆殿下,冷靜些,您還想回漠北嗎?你若是想回去,可以隨時找我,我來安排。」
耶律烏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回!當然要回!」不回老家留在這裡被裴珩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