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林詞閒雖然愛工作但感覺也挺戀家的,基本到點下班。
林詞閒點頭:「嗯,剛吃完晚飯。給我看看你的傷。」
聞暢對著手機晃了晃王八爪子,然後翻轉鏡頭。
林詞閒放大屏幕,面色不虞,「怎麼傷這麼重,搽藥了沒。」
聞暢給他看了藥品袋,「還沒呢。」之前在醫院不方便,現在他把過程講了一遍。
林詞閒沒多說什麼,叮囑他了一些注意事項,「我看著你上藥。」
監督嗎這是。
身體是他自己的,他又不會偷懶。
想歸想,聞暢還是找了個被子當手機支架立起來,然後拆袋,袋子裡配了棉簽,他取出兩支沾上藥膏。
「打圈塗,由內向外暈開…」
冰涼的藥膏貼上皮膚,然後慢慢變得溫熱,林詞閒的聲音緩慢清冽,像極了旁白。
「用手揉一下,像剛剛那樣。」
聞暢高中的時候受過很多傷,問題少年的必備成果,論起上藥他的經驗遠比林詞閒要深得多,卻依然跟著林詞閒的節奏上藥。
其實高中的時候他打架受的傷比現在嚴重的有很多,新傷疊舊傷,這團淤青放在以前他最多只會躺兩天,等不疼了又是一條好漢。
但被人關心的感覺實在很好。
心裡暖洋洋的,比疼痛帶來的感覺滿得多。
聞暢放好手機就給自己上藥了,沒注意這個角度能把他整個人都拍到,青年長的高,骨架卻不是寬厚的類型,白淨的腿上基本沒有毛髮,像一塊白玉生出棉絮,抱著自己腳蜷縮在一起莫名有幾分委屈的感覺。
林詞閒一開始沒注意到,聞暢按著按著不動了他才察覺。
鬼使神差地拿近手機,截圖,錄屏。
跌打損傷的藥膏質地一般都油乎乎的,便於活血,但聞暢特別討厭這種感覺,和林詞閒打了個招呼後踮著腳到衛生間洗手。
再回來時林詞閒卻不在鏡頭前了。
他試著叫了一聲對方名字,林詞閒回了一句「稍等」,似乎從比較遠的距離傳來。
接著一陣細密的說話聲,林詞閒拿起手機,「剛剛幫我媽搬花了,等久了嗎。」
聞暢:「哦。」
他剛想說不久,也沒多長時間。就聽見「啪」的一聲,是肉和肉碰撞的聲音,一個小聲的女音正在低語。
「你說話怎麼跟在公司一樣,訓下屬還是在分配任務呢。」
林詞閒:「......」
郁優接著道:「說話要溫柔,要關心。」比如:讓寶寶等久啦~」
聞暢:「......」
「怎麼傷的那麼嚴重啊,我幫你吹一下。」
「還疼不疼呀~」
「餓了嗎,想吃點水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