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暢沒有回答,掌心摸了摸褲兜,結果了無所獲。他遲鈍地回憶了好一會才想起手機落在廁所了,他當時想給林詞閒打電話來著。
他找不到他該著急了吧。
鄧簡瞧見他的動作心頭瞭然,「你想打電話給林詞閒?」
聞暢想說是,但基於鄧簡之前三番五次的糾纏,他現在也搞不清對方是個怎麼樣的態度。
搞不好脫了虎窩又進狼洞。
房間裡一時無人說話,只有空調的冷風在呼呼地吹。
鄧簡被他的反應刺痛,語氣與嘴角皆有點嘲弄,「連個是與不是的回答都說不出口,我就一點不值得信任了?」
聞暢噎了一下,他自覺自己沒錯,但眼下不好激怒對方,氣氛已經不怎麼友好,再待下去恐怕不妙。他扣在沙發的指尖動了動,依舊酥麻,仍強撐著站了起來。
「沒有的事,回頭向你道謝,我就先走…」
他話沒說完,直接被拽著丟回沙發。
剛剛好一點的胃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你踏馬…」
「你就打算這麼出去?」鄧簡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和我待在一個空間裡就這麼讓你不安嗎!」
後半句他幾乎是喊出來的。
聞暢即刻噤聲,生怕一字半句激怒了人,他現在不能打不能罵,連跑都跑不了,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鄧簡見他安靜,積壓的情緒變得扭曲,「你和林詞閒在一起了吧。」
這騙不了人,上次鄧簡直接就看見林詞閒在他房裡了。
而且聞暢也不打算騙。
「可以是他,不可以是我是嗎?」鄧簡唇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聞暢依舊沒回應。
這種單方面的詢問無法交流的方式讓人惱火,鄧簡等了好久都沒聽到聞暢說話,繃著弦突然斷了,一瞬間就沒了耐心。
親眼看見和親耳聽到的衝擊是一樣的,鄧簡經歷了兩次,理智徹底丟到角落去了。
他突然伸手把人扯了過來,聞暢隱隱預感到畫面,爆發出最後的力氣眼疾手快抱著沙發的扶手不撒手。
只可惜被下藥的人怎麼可能和正常人抗衡。
持久的拉拽間聞暢漸漸沒了力氣,這一路上他本就跌了好幾次,身體根本扛不住,脫手時滑倒摔在地上。
鄧簡半拎半拖地將人弄過來,短袖卡在肋骨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私密的腰腹。
上面星星點點有幾顆紅點,鄧簡一眼就看出那是吻痕。
他胸膛停了一息,隨後急促地起伏,像是要炸開一樣。
後悔的滋味腐蝕般蔓延,扼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