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冷冽沾染了獨一無二的柔和。
那聲音的主人繼續道：「那時候我就知道，你特別乾淨，且沒有什麼心機。」
「所以我把你帶回來了。」
顏初沒說話，他一直在聽著，順帶思考一件事情，他是不是在做夢？
應該是吧，他被他這平常不苟言笑的老闆告白了。
太刺激了吧。
顏初心底想著。
對了，他剛剛喝了酒，做這個夢也不奇怪。
顏初心想。
「隨著逐漸相處，我喜歡上了你。」裴景燁的聲音還在響起，不知道為什麼，顏初只覺得這聲音中似乎摻雜了什麼，聽得他的耳朵都忍不住有些顫抖。
「顏初，你能接受我嗎？」裴景燁問顏初。
他的聲音低沉著，他對顏初道：「如果你無法適應，我們可以慢慢來。」
「我們慢慢適應。」
「如果有什麼問題，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顏初眨了一下眼睛，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話語不過腦子，他問道：「所以你是想辭退我嗎？」
正在告白的裴景燁：「……」
？？？
他明明只想和顏初告白啊！怎麼又轉到了要不要辭退的頻道了。
裴景燁想不明白。
顏初也想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許是因為心底有些不想被辭退吧。
但是，辭退其實挺好的。
還有，剛剛裴景燁好像是在和他告白吧？
沒剩多少理智的顏初想。
「顏初，你是清醒的嗎？」裴景燁有些不確定，又問了一句。
腦海中的暈眩越來越難以忍受了，顏初還是溫和回道：「清醒的。」
「那你同意，成為我的男朋友嗎？」裴景燁問顏初。
顏初就這麼盯著裴景燁，想著這到底是夢，於是眨巴了兩下眼睛。
他想，反正是夢。
就當圓了這個念頭。
「好啊！」
兩個字說出口的剎那間，即便是以裴景燁的冷靜，臉上依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那就這麼說好了。」
顏初盯著裴景燁。
點了點頭。
既然是夢，那就這樣吧。
就當是圓了他的妄念，之後該是如何就是如何。
他們的人生註定不同，他們要走的路也註定是不同的。
妄念一斷，那就不再幻想什麼吧。
日後山高水遠，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