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顏初眼底的開心是什麼，他只覺得心底暖洋洋的，雖然早就知道顏初喜歡他，也一直知道顏初在一點點接觸他，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看見顏初對他的喜歡，但是他還是喜歡的。
「去看月亮嗎？」裴景燁問顏初。
顏初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看了裴景燁一眼，點了點頭。
今天是年後十五號，十五十六的月亮確實更亮一些，但這邊是市區，裴景燁打算去哪裡看月亮？
但不可否認，兩個人這般相處他也喜歡。
顏初想著，就見裴景燁打開手機，他側眼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正打算收回視線的時候，就見裴景燁把手機傾斜向他。
裴景燁手機裡面的是一張照片。
那是一處山坡，人少，但能看見明亮的月光。
圖片上的月亮又大又圓，十分好看。
裴景燁一直在注視著顏初的表情，見顏初眼底划過一抹驚訝，看向他的目光也帶著驚訝，就知道顏初根本沒有想過他會找這種地方。
或者說，顏初沒有想過他會在這件事上花費心思。
這人想要什麼向來不會和他明說，加上兩人之間那份合同，顏初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
如今，顏初對他終於更自然了一些，他自然會主動把握機會。
「過年那段時間看見的。」
「看上去還算不錯。」他有心多說兩句話，但在閒聊這件事情上不太擅長，「你覺得呢？」
顏初看向裴景燁，許是裴景燁此時心情頗好，他竟然在裴景燁的臉上看見了期待。
即便只是細微的期待，但是他看出來了，裴景燁在期待。
期待什麼？
期待他誇獎嗎？
顏初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稍微抿了一下嘴，他道：「很好。」
「在這個角度看月亮看上去很不錯。」
「月亮也很大。」
看著裴景燁的嘴角出現了小幅度的變化，顏初忽然間覺得，裴景燁好像也不是很難懂。
現在這不就開心了。
只是裴景燁向來壓抑情緒，顏初想著，問裴景燁，「裴先生，下午還有什麼工作嗎？」
裴景燁嘴角的笑消失了。
一剎那的事情。
看得顏初都覺得自己看錯了，但是他看了眼，裴景燁的笑確實消失了。
顏初嘴角的笑擴大了幾分。
雖然，笑僱主的金絲雀不是好金絲雀，但是……
還是想笑。
他很少見到裴景燁這麼情緒化，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裴景燁那次把別墅的燈都弄成閃光燈的時候，那時候裴景燁臉上的表情是崩潰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