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自己製造出來的傷口，顏初柔和了幾分語氣。
「我確實不知道。」
「你別生氣。」
停了兩秒，他道：「告訴我好嗎，裴景燁。」
「那天晚上……」顏初頓了一下，「我喝醉了。」
裴景燁黑沉沉的視線掃過顏初，見顏初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問道：「那天之後我問你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記得。」
顏初道：「我記得你去掛衣服的時候，景琅讓我今年再陪他過生日。」
裴景燁審視的目光落在顏初的臉上，「就這？」
顏初對上裴景燁審視的目光，有幾分不舒服，但還是點頭，「就這。」
裴景燁視線在顏初的身上划過，又收了回來。
顏初的表情不似作假，看著還很真誠，一時間即便是他，心裡也有些亂了。
他低頭，拿出手機，找到了當時的視頻，遞給了顏初。
「看完。」
顏初低頭，看著手機中的視頻。
視頻中，是那天他和裴景燁一起去陽台。
陽台上，裴景燁單膝跪地，一束漂亮奪目的玫瑰花被送進了他的懷中。
他聽見了裴景燁的聲音，裴景燁在問他，「顏初，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男朋友。」
視頻中，裴景燁的表情很虔誠，黑沉沉的視線看向他，裡面透著溫和。
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他說：「我願意。」
顏初看著視頻，拉著進度條又看了一遍，視頻依舊沒有變化。
他看著裴景燁拉著他的手，把一枚眼熟至極的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
顏初盯著那枚戒指，看了好幾秒，低頭打開旁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這枚戒指。
看著這枚戒指，他愣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看裴景燁手中的視頻，半晌，他痛苦地捂住了額頭。
他就說他怎麼把這東西帶到別墅去了。
原來——
他覺得，他該回去一趟了。
他看向一直在看著他，看不清楚神色的裴景燁，心底猛地生出了對這個人的愛憐。
他現在理解裴景燁為什麼會氣成這樣了。
這能不氣嗎？
對於裴景燁來說，他這一年都是裴景燁的男朋友，這個男朋友突然就離開了，沒有留下半點音訊，裴景燁這麼一個驕傲的人遇到這種情況，能不生氣嗎？
裴景燁盯著顏初手上的戒指，「你還帶著？」
他的語氣好了一些。
顏初沉默，點頭。
「有時間和我回去一趟嗎？」
雖然兩天前他就決定和裴景燁斷了，但是他也不想被裴景燁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