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很長,也很好看。
沈渡用餘光瞧著,他發現自己好像對手好看的人沒什麼抵抗力。
就因為這一雙手,他對秦弋的初始印象就挺好的。
所以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是我不習慣跟別人有什麼牽扯,就算今天是別人誤會我跟許青洛,我依舊會解釋的。」沈渡聲音小了點,「我不是針對你啊。」
他怕秦弋誤會。
秦弋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他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問:「許青洛是?」
「哦,就是那天陪我來的朋友。」沈渡湊近了些,道:「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吧?真不是特意針對你。」
秦弋點點頭,表情淡淡。
沈渡有點兒摸不准他是怎麼想的,正準備再說兩句,忽然聽見對方問:「那你介意嗎?」
他一時沒聽懂:「昂?」
「我說,我喜歡同性這件事,你會介意嗎?」
「當然不啊。」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沈渡幾乎是立刻就道:「我理解,也尊重。」
這秦弋看著冷淡,實際上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嘛。
秦弋手指壓上他傷口旁的皮膚,察覺旁邊的人微微顫了一下,他偏頭,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理解?」
沈渡點頭:「啊。」
他看見秦弋又重新抬起頭,用有點不確定的語氣道:「你……是直男吧?」
「當然是啊!」沈渡不知道他在懷疑什麼,當即挺起胸膛,字正腔圓地為自己正名:「哥們鐵直好麼。」
——那你理解什麼。
「傷口恢復得不錯,塗點藥就好。」秦弋收回手。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英俊的臉龐如描似畫,眼睫烏黑濃密,眸光深深。
忽然,他偏頭笑了一下。
沈渡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你早就察覺了,對吧?」
上次對方就躺在這張床上,即使極力隱藏,慌張的神態以及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沈渡摸了摸鼻子,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還以為你是怕了。」
沈渡:「怕你什麼?」
「因為我是gay。」
「因為我對你的聲音有反應,怕我會對你下手。」
沈渡默默坐直了身體,覺得盯著自己的那道目光猶如實質。
他想將手抽出來。
「你怕我,對嗎?」
「我怕他個雞兒啊啊啊啊!」
一出了門,沈渡立刻給許青洛打電話吐槽。
「他真這麼說?」
許青洛詫異道:「看不出來啊。」
「我有編排這種事的必要嗎。」沈渡無語了。
他將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