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可以】
什麼都可以,幹嘛要簽那合約。
一天天的。
他點進秦弋的資料卡,把備註改成了【可以怪】
然後退出去找到和室友的聊天框,摁著語音鍵:「我這剛搬家過來,還沒收拾好呢,你要不看看小黃那兒行不行,要是不行,你再過來。」
小黃也是他們的室友,本地人,家裡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弟弟。
人不多的話,也可以住一住。
沈渡不太喜歡跟人同住,況且他跟這個室友也不是多麼熟。
室友很快回覆:【那行,我問問他方不方便。】
沈渡回了個OK。
—
兩天後,沈渡又去了趟紋身店,做最後一次檢查,但秦弋沒在。
「秦哥去外地了,昨天剛走。」裊裊給他倒了杯水,「他沒跟你說嗎?」
人家哪有這個義務跟他說。
沈渡接了杯子,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誒,秦哥沒說。」裊裊說,「不過我看他最近一周的時間都空出來了,沒約人。」
裊裊把店裡的預約表調出來給他看。
未來一周,秦弋的時間都是空著的。
沈渡將iPad遞迴去,「那我這趟不白來了?」
「怎麼會白來呢。」裊裊笑了笑,「復檢而已,店裡的師傅都可以看的呀。」
沈渡偏了頭看了眼紋身的地方,沒說話。
裊裊看他的表情:「很疼嗎?」
沈渡想了想,還是點頭:「有點。」
「第一次紋都這樣,很正常的。」
裊裊帶著他上二樓,敲響了離樓梯口最近的那道門:「向南,在嗎?秦哥的客戶來復檢了,你幫他看一下。」
沈渡站在她身後,往走廊里看,除了最裡頭那扇門是關著的,其他的都留了個縫兒。
一道不是怎麼客氣的聲音響起。
「哪個客人?秦哥沒跟我說過有人要來。」
門刷的一下打開,冷氣撲面而來,一個留著寸頭的少年站在門後,穿著涼快的老年背心,脖子和手臂處有大片類似飛鳥的紋身。
裊裊說:「這是沈渡先生,秦哥的客戶。」
沈渡沖他點了下頭:「你好。」
這聲音悅耳,像山間一汪清泉,無端能平息人心頭的燥意。
向南看著他愣了愣,臉色變得好看了些,不過語氣依舊很差,跟誰欠了他錢似的:「之前有預約嗎。」
沈渡搖頭。
「我叫向南。」這位向姓少年將門打開了些,「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