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差點沒將手裡的叉子掰斷。
「……」
摸一下?
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話都說出去了,沈渡才發覺自己幹了件什麼蠢事。
但來不及後悔,這樣顯得他很慫。
沈渡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傾身,以一種倨傲的態度逼視秦弋:「我說,你、摸、我、一、下。」
秦弋目光淡淡的:「奇怪的要求。」
沈渡挑釁道:「你不敢?」
「這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
秦弋端坐著,雙手交疊撐在桌面,眉眼墨一般,漫不經心地看向他,「而是咱倆誰占了誰便宜的問題。」
沈渡皺眉:「這個問題不是很明顯嗎。」
「——當然是你占我便宜。」
「是嗎。」秦弋短促地笑了聲,「你從什麼地方得出的這個結論?」
「還用問?」沈渡回答得理所應當:「你是gay啊。」
「gay怎麼了。」
沈渡不說話了,但秦弋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嗯?」
「你說怎麼了!」
沈渡被他問得煩了,心說這人心裡真的一點數沒有麼,非要他把話說那麼明白?
「你他媽到底摸不摸?」沈渡有點氣著了,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直男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不會真不敢吧?」
他都沒說什麼呢,不知道這人到底在顧慮什麼。
「……」
秦弋飽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這讓他怎麼回答。
實話和謊話,一個都不能說。
「怎麼,還需要我教你?」沈渡開始瞎扯。
於是秦弋就道:「確實不會。」
他從善如流地伸手,「你教我吧。」
沈渡:「……」
他媽的,摸人都不會,這麼大歲數白活了。
「不是,別告訴我,你連小姑娘手都沒摸過?」
秦弋回答得理所應當:「我一個gay,摸小姑娘手幹什麼。」
沈渡心想也是,從容換了說辭:「那小男生總摸過吧?」
沒想到秦弋挑了下眉:「你指這種摸?」
沈渡直覺有哪裡不對:「有什麼不一樣?」
不都是摸。
「當然不一樣。」
秦弋輕笑了聲,直直地看向他:「我摸小男生都摸那種地方。」
說著,目光緩慢地朝他身下瞥了眼。
很輕、很撩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