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路寧打來電話時,秦弋其實是高興的,至少沈渡不是完全沒反應。但高興之餘,又惱對方說話氣他。
不過還好,最後嘗到了一點甜頭,不至於讓人完全沒了希望。
原本以為自己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個,現在看來,倒不盡然。
他有時候真的想問問對方,這一身磨人的本事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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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渡起晚了。
他好像完全習慣了飛盤鬧鐘的存在,把飛盤撿回來後還能回到床上繼續睡。
不過好在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沈渡躺在床上有些疲憊地想,當社畜真的好累。
辭職算球。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似乎知道自己起得晚,秦弋並沒有發消息來叫他去吃早飯,沈渡莫名奇妙有點心虛。
可這樣一來,秦弋昨晚那句「你猜這是為什麼」就一直停留在對話框外頭,沒人給他發微信,秦弋的聊天框就會一直在最上頭。
不是!群呢!人呢!
平時不天天來煩他嗎!怎麼今天一個人影沒有!
於是沈渡翻了個身,把列表里能聯繫的好友問候了個遍,然後所有人都以為他被盜號了。
過了會兒,許青洛電話就過來了。
「你微信被盜了?錢轉出來沒?」
沈渡皺眉:「你號才被盜了。」
「沒盜你給咱同學發啥中午好,八百年不聯繫一次,陡然這麼一發,不是很奇怪嗎。」許青洛被他凶得莫名其妙,「你不會剛醒吧,起床氣這麼大。」
沈渡就覺得自己可能得了狂躁症,隨便一句話都能把他的怒氣點燃。
「你一個gay,這麼關心我幹什麼。」
許青洛:「?」
這雨連著下了三天,下完也沒有降溫的趨勢,反而比以前更熱了。沈渡打車去上班已經成了習慣,長久這樣下去,他也覺得不行。
經直播間網友推薦,他在網上下單了一輛代步車,同城發貨,當天即達。
距離上次跟路寧等人見面已經過去一周多的時間,果然同沈渡想的那樣,沒再聯繫了。
即使早就知道會如此,但沈渡不免還是有些難過。
這一點,在今早吃飯時表現得十分明顯。
「不高興?」秦弋從書房裡抱著個紙箱出來。
沈渡低著頭在塗沙拉醬,也沒說話。
直到秦弋將紙箱放到了他手邊。
他抬頭,眼神疑惑。
秦弋沖他抬了抬下巴,「路寧他們送的,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