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
片刻後,許青洛把電話打過來了。沈渡剛接起,就聽到他還在笑,一開始覺得挺無語的,後來莫名其妙也跟著笑,倆傻子似的。
「笑毛啊,哪有這麼好笑?」
「不知道鵝鵝鵝,聽見你叫帥哥泰戈就想笑。」
「神經。」沈渡沒好氣道:「你有譜沒譜啊,人家不叫泰戈,也不叫秦戈。」
許青洛:「那叫什麼?」
「秦弋啊。」沈渡脫口而出。
說完,愣了一下。下意識往後看了眼,嗯,沒人。
許青洛又開始嘿嘿笑:「沈哥,我怎麼覺得,你在雲山這些天,跟你那個房東處得很不錯呢。」
許青洛還不知道自己在紋身店打工的事情。
沈渡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件事:「怎麼說。」
「你上次跟我打電話提到這個帥哥店長時,還不是這個樣子。」許青洛躺在酒店床上,渾身舒坦。
沈渡愣了愣:「哪個樣子?」
「就你之前啊,說他是gay,怕他對你有想法,人就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都上躥下跳的。」
沈渡下意識反駁:「我哪有上躥下跳……」
「這就是個比喻,比喻懂不懂,你先聽我說完。」許青洛道,「那回跟你通話,你可激動了來著,還不想見人家。這次呢,你不僅沒說他壞話,還怪我叫錯人家名字。」
哪裡怪你叫錯人家名字。
還有,他也說了那人是狗好不好。沈渡無言。
許青洛在電話里喊道:「我是故意的啊,是在開玩笑你沒聽出來?」
沈渡:「……」
他還真沒聽出來。
「壞了,看來你真的在外面有狗了,連我的話你都get不到了。」許青洛撕了面膜,從床上爬起來:「我得跟我外公好好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提前回去。」
他為自己在沈渡心裡的地位感到擔憂。
洗完臉出來,見手機屏幕亮著,通話還沒斷,許青洛在身上擦了擦手:「沈哥?」
「啊。」沈渡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果然還沒掛。
「你咋啦?」
「沒什麼。就……」沈渡猶豫了下,還是道:「你真覺得我跟以前不一樣了?」
許青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不一樣,你還是你啊。」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對秦弋的態度。」
「你說這個啊。」許青洛反應過來,說:「是挺不一樣的,你以前提起他的時候不是現在這樣。」
許青洛笑著說:「沈哥,你難道沒發現嗎,你不怕他了。」
你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