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許青洛有時候挺擔心自己兄弟的精神狀態的,明知道對方是個gay,怎麼還敢踩著高壓線跳舞。
要不是認識這麼久,他都快懷疑沈渡這小子其實就是個深櫃了。
「噯,有句話你可能不太愛聽,但我還是要說。」
許青洛像個教育青春期叛逆孩子的老媽子,苦口婆心道:「你好好一個直男,就別去招惹人家gay了,真要惹急眼了,吃虧的可是你。」
沈渡皺了皺眉:「你怎麼也這麼說?」
許青洛愣了愣:「還有誰跟你這麼說?」
沈渡沒回答,他也不好去逼問,只巴巴地講了些事,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沈渡就想起前天早上的異常,還有那個夢。
「……」
「沒勁。玩玩也不行?」
許青洛嘆了口氣,他有時候覺得沈渡鬧起來,真的挺像三歲小孩的:「沈哥,你知道我們gay最怕的是什麼嗎。」
他的聲音很輕:「就是你們這種不愛還撩的直男。」
隔壁,秦弋脫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他閉上眼,讓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流過眉眼鼻樑,順著鋒利的下頜落到頸部、胸膛,再順著腹肌的溝壑一路向下,沒進那一片禁區。
向來冷漠的臉上多了絲不正常的紅,手臂和額上的青筋,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欲.火。
浴室里瀰漫著的沐浴露香氣沖淡了他的味道。
「……」
秦弋赤裸著上身出了浴室,手裡拿著剛洗好的內褲。
想了想,又去臥室衣櫃拿了衣架。
沈渡跟許青洛打完電話,又有點無聊。秦弋還沒發消息來讓過去吃飯,不知道是不是今下午做得太過火,生氣了。
可這不應該的。
秦弋不可能發現他是故意的。
他明明都……藏得那麼好了。
沈渡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滾得滿身是汗。滾著滾著,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忽然想起許青洛那句「吃虧的可是你」,臉上唰地一下就紅了。
一些被他遺忘在角落的記憶一下子鋪天蓋地地湧進腦海。
那會兒他跟許青洛剛上初一,13歲,青春期,心思正野。在同學家看完那幾部碟片後,許青洛憂心忡忡地找到他,說自己好像對視頻里的女人沒什麼感覺。
沈渡愛玩,別人早戀的年紀,他在網吧里打遊戲。
「這有什麼的,我對那個女人也不怎麼有興趣啊。」
他說得特無所謂,也忙著打遊戲,根本沒注意到好朋友僵硬的臉色。
從那之後許青洛每天就怪怪的,開始抓著他一起追韓國男團,打榜、刷數據,最瘋狂的是一次暑假,他倆瞞著父母,讓剛剛成年的許哥哥帶著去香港追了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