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接過杯子,順手放到一邊,「我去洗個手。」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你同學?」
壞了,光顧著高興,忘了要請假這回事了。
「啊對,是我同學,他們想找我玩來著。」沈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裊裊姐,那個……」
裊裊噗嗤一下就笑了:「你是想請假吧,可以啊,他們來了你去玩就行。」沈渡猶豫。
「這不好吧,我還是幫你把東西收拾完再走吧。」
「行了。」裊裊制止了他,半個多月相處下來,她多少對面前的男生有點了解,姐都喊出來了,再不答應就是不識趣了。
「店裡每天都打掃,也沒那麼髒。再說了,以前你還沒來的時候,不也是我一個人做的?」
裊裊說,「一會兒就跟同學去吧,明天再來幫我布置一下店裡就行。」
「行,辛苦裊裊姐了,明天請你喝奶茶。」沈渡抿著唇笑,「大杯的。」
裊裊被他乾淨純粹的笑容秒到,捂著心臟說:「大杯,你想讓我胖死啊?」
二樓。
秦弋今天沒客人,他坐在工作檯前畫畫。
如果沈渡這會兒進來,一定能發現,這畫裡的人是他自己。
是那天他倚靠在店門口時的模樣。
光線、角度、人、還有那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一切都剛剛好。
記錄一件美好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它畫下來。
秦弋坐在桌前,微低著頭,眉眼英俊鋒利。而被那修長的手握著的畫筆,正無聲地表達著繪畫者的心意。
大約半小時後,秦弋放下筆,將畫鋪平,仔細欣賞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從抽屜里拿出鑰匙,將帶鎖的柜子打開。
柜子裡頭躺著一個木箱子,看著樸實無華,年歲久遠。
秦弋把畫放了進去。
下樓,看到裊裊正一個人坐在前台煲劇。他過去接了杯水,目光在店內環視一圈。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聽見老闆說話,裊裊忙將視頻暫停,抬頭看過去:「是啊,沈渡同學來找他玩,請假了。」
「同學?」秦弋不著痕跡地愣了下,「怎麼沒跟我說?」
這個也需要老闆審批嗎?
裊裊茫然了下,立刻坐直了身體:「是我讓他去的,因為我想著店裡今天本來就不怎麼忙,就,讓他去了……秦哥,你生氣啦?」
她秦哥沒說話,握著紙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早知道就該讓沈渡跟秦哥再說一次了。
裊裊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