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秦弋根本不吃他這套,一副還有這種好事的模樣:「你不要我幫,卻反過來要幫我?」
「這麼好?」
沈渡抬了抬下巴,以一種恩賜的語氣:「你就說要不要吧。」
「要,怎麼不要。」秦弋反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但我想要的可不是這個。」
「?」沈渡:「那想要什麼?」
「在此之前,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沈渡愣住。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然而秦弋根本就沒給他反應的機會,拉著他就往外走,沈渡走之前還不忘把花灑關了:「貓怎麼辦——」
秦弋腳步頓住,鬆開他去倒了兩碗貓糧:「一晚上夠嗎。」
沈渡完全看不懂他在幹什麼,但還是下意識說,「多了一點點。」
「沒事。」秦弋把貓糧放到地上,重新拉著他的手往外走:「一晚上不管,不會怎麼樣。」
「去哪兒?」
「我家。」
秦弋說的家,其實就是隔壁。
沈渡一進門就說:「什麼時候來不行,非得現在嗎。」
天色有點暗了,兩人都是光著腳過來的,秦弋拉著人直奔書房,「啪」地一聲將燈打開。
燈光刺眼,沈渡伸手擋了一下,等適應後,才慢慢睜眼,當即愣在原地。
與其說這是書房,倒不如說是畫室。
這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畫,有些大幅的,被秦弋用相框裱起來掛到了牆上。
沈渡在這些畫裡看到了好多自己。
「這些都是我搬過來後畫的,有時候睡不著,就會在這裡待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畫了這麼多。」
「不過這不是我帶你過來的重點。」他拉著沈渡繼續往裡走。
這還不是重點?
沈渡被震驚得失語。
他小心翼翼地踩著空出來的地方。
畫室的角落擺著一張很大的書桌,純黑,上面除了一些畫筆和紋身工具,就只剩一盞檯燈。
秦弋從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來一個樸實無華的木箱子,看著有些年歲了。
「來。」
他將沈渡拉過來,「打開它。」
沈渡看看他,不明白他這是幹什麼,不過還是照做。
自剛才進入畫室起,他就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一打開,迎面就有一股奇異但獨特的香味傳來。箱子邊緣放著幾根畫筆,最裡頭,是滿滿一疊畫。
秦弋聲音輕輕的,「拿出來看看。」
最上面那張很好認,是他那天在籃球場,跳起投三分球的模樣。秦弋只畫了他、籃球、籃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