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最近忙得腳不沾地,除了吃飯,基本沒出過工作室,甚至中午連遊戲都不打了:「你想說什麼?」
裊裊:「他最近好像老愛黏著秦哥,以前我還覺得,他倆關係一般呢。」
好像從上周開始,沈渡就老愛往秦弋工作室跑,而且她有好幾次下班都看見,沈渡上了秦弋的車。
就兩人相處的磁場來說,肯定跟以往不一樣了,但具體哪兒不一樣,目前還說不上來。
「你跟他倆都挺熟的,你給分析分析呢。」
向南環胸靠著車門,從表情看不出來什麼端倪,也不曉得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你的錯覺吧,我怎麼沒看出來。」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沈渡就抱著紙箱過來,「這個我放這兒了,你們剛說什麼呢。」
與其在這兒瞎猜,不如直接問當事人,裊裊盯著他的臉看了又看,在心裡默默組織好措辭,剛要開口,就見沈渡忽然一招手:「哎,秦弋!」
秦弋正接著鄭青的電話,一邊耳朵掛了只耳機,聽見沈渡叫他,抬頭,往聲音方向瞄了一眼。
「哎,我還有事兒,不跟你們說了啊。」沈渡將紙箱一放,抬腿就走了。
裊裊杵了杵向南胳膊:「怎麼著,我說什麼來著。」
向南:「……」
「你在這兒幹啥呢。」
秦弋按著耳機,等了幾秒才道:「沈渡,鄭青還有路寧讓跟你問好。」
沈渡一愣,「你打電話呢?」
又說,「那你也幫我跟他們問好。」
秦弋笑了笑,說:「他們聽到了。」
「別光說這句,別的話你倒是傳達一下啊!」電話里,路寧搶著道:「你跟弟弟說,讓他有空過來玩,你別藏寶似的把人窩在家裡,老秦
這麼做就不對了,咱們好歹是睡過一張床的兄弟,現在弟弟也跟你睡過一張床了,我們——」
「……」
秦弋將耳機一摘,直接把電話掛了。
太陽一落山,來河邊露營的人挺多的,晚風吹得人舒坦極了。
裊裊擺好相機,招呼眾人過來拍照。
「七周年囉,希望大家天天開心,發大財呀。」裊裊從包里掏出來一把紅包,「這是秦哥給大家準備的紅包,另外還有禮物,放在後背箱了,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找我來拿。」
「謝謝老闆,又讓你破費了。」
秦弋擺了下手,示意他們不用說這些客套話。
衣角忽然被人扯了一下,秦弋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身體微微往後仰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怎麼了。」
「秦老闆,8月了,我的工資你還沒發呢。」
秦弋說:「不是你說拿工資抵?」
抵茶具、抵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