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不吃,就要化掉了。」
化掉了就不好吃了。
秦弋俯身吻他的嘴唇,沈渡氣息顫抖劇烈,在秦弋嘴裡嘗到了一點奇怪的味道,比薄荷糖還難吃,沒吃過的味道,想吐,但被秦弋強勢地掰著他的下巴讓他吞了下去。
「你吃了什麼東西!」沈渡捂著嘴:「別給我吃了!」
秦弋:「我餵你的,當然是好東西,別吐,快吞。」
沈渡嗚咽道:「吞不下去了,餵太裡面了,卡著了。」
他幾乎破口大罵:「以後能不能別讓我吃這個牌子的!」
秦弋倒是心情很好:「是嗎,我倒是覺得味道還不錯誒。」
「……」
沈渡敏感地縮起肩膀。
「不是卡著了?」秦弋將沈渡的衣服捲成卷,塞進他嘴裡:「咬著,幫你弄出來。」
今晚的酒,不知道醉了誰。
沈渡不知道秦弋今晚喝了多少,喝醉了沒。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清醒,那盤算了很久的計劃終於在這一刻落到了實處。
雖然跟他想得好像不太一樣,但至少此刻,身與心都被填得滿滿的。
仿佛原本就該這樣。
沈渡偏過頭去,牆上兩道影子在視野中不停搖晃。他昏昏沉沉的,像被拋入了軟綿綿的雲朵里。
某一瞬間,他實在是控制不住,大罵出聲。
「怎麼還卡著,你會不會弄!」
「以後不要餵我吃這個了,卡得難受!」
但不管他怎麼罵,秦弋都只安靜地做自己的,偶爾抬眼望一望他,或者敷衍地親他一口。
沈渡罵累了,又開始求饒,像是喝高了,喜歡說胡話,吚吚嗚嗚的,什麼話都往外蹦。
說得那叫一個鳥人鳥語,拼拼湊湊也拼不出一句完整的人話來。
他一下醉暈了,開始胡亂做夢。
夢裡,他是個孤獨的守城者,面對敵人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他只能默默防禦。
沈渡求老天幫他一把,但老天只會說你不夠努力。
沒人能幫他。
沈渡覺得自己快要碎掉了,辛辛苦苦守的城被人碾碎攪爛。
他大哭,崩潰地向後退。但敵人不許他跑,他無望地掙扎,最後還是當了俘虜,被敵人狠狠折磨。
他不甘。
「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弄死你!」
敵人受了他的挑釁,更加加重了手段。
沈渡一下就受不了了。
「嗚……輕點打,痛死了,我剛剛說著玩的。」
「啊!我錯了!哥!」
沈渡渾身一顫。
如夢驚醒。
秦弋抱著他,倒吸一口冷氣:「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