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打擾你睡覺了。」秦弋將杯子放下,說,「行,你休息吧,有空一起吃個飯。」
鄭青說,「兄弟們等你這頓飯等了好久,你是該請。」
秦弋一笑,見沈渡抱著貓出來了,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先走了。」
「沈二毛,你出息了啊,這麼欺負你哥。」
沈渡捏著貓下巴,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
大毛坐在沈渡肩膀上,靠著他的腦袋昏昏欲睡。
貓的窩還沒拿,沈渡只抱了貓出來,對秦弋道:「你去把剩下的東西拿了。」
秦弋聽他教訓二毛教訓得挺像那麼回事:「你怎麼知道他倆誰大誰小?」
「我不知道啊。」沈渡說得自然,「但從現在開始,沈二毛就是比秦大毛小,我說的。」
秦弋挑了下眉,眸光順著薄薄的眼皮垂下來,看著這一人兩貓。
其實,時間要是停在這一刻也不錯。
秦弋摸了把大毛的腦袋,說:「行,你說什麼都行。」
回雲山的第二天,沈渡和秦弋向紋身店眾人宣布他們在一起了。
裊裊一下就坐直了身體:「!!!」
她就說!她就說哪裡怪怪的!
那次從河邊回家,她就是看到了秦哥摟著沈渡上了車,不是眼花,也不是喝醉了記憶出錯,就是實打實的。
夏師傅幾人都是純正的直男,加之因為有代溝,相處也少,端著碗筷愣是反應了好一會兒。
「不是,那什麼,小沈渡,你說你和,和老闆,那個啥?」
曹師傅接著話道:「你倆是同性戀?」
話頭輪到劉師傅了,他看了看眾人,上來就是一句:「那你倆是不是已經親過嘴啦?」
「……」
幾個老夥計瞪他一眼。
瞧瞧這問的什麼問題,沒營養。
不過他們也想知道。
劉師傅就在一眾老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默契眼神中,代替大傢伙開了口:「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上次欠的問題回答了。」
上次在河邊,劉師傅三連死亡問題,沈渡倒在了最後一個。
「莫要誆我。上次我都喝酒了,根本不欠什麼什麼問題。」
「上次明明是老闆替你喝的。」
夏師傅一拍腦袋:「哦!怪不得那次他要替你喝,還瘋了似的灌老劉,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那時候他倆就背著人搞在一起了啊。
沈渡勾了勾唇:「你們就說喝沒喝吧。」
見沒忽悠住,劉師傅訕訕,曹師傅私底下攢過去跟夏師傅咬舌根:「這是還沒到那個地步?看來老闆也是不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