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一下就改了稱呼,「老公。」
這個稱呼他以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叫出來,還叫得這麼容易。
這聲「老公」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秦弋一下變了個人似的。他的表情極其陌生,完全沒有平時逗他時的溫柔。他像尊神明,高高在上地掌握著一切。沈渡就是他對方撿來的一隻金絲雀,將任他處置。
「……」
沈渡身體在抖。
怕的。
「那個祁飛,跟你什麼關係?」
看來這場戲裡,祁飛就是他的「出軌對象」。
沈渡代入不了,誠實地回答,「同…學。」
「同學?同學還跟你走那麼近?他不知道你有老公了嗎?」
沈渡手指抓著床單:「不——知道。」
說那個「不」字時,沈渡直接破了音。
「那他知道你老公不喜歡別人那樣挨著你嗎?」
「不……」
男生的聲音是好聽的。
以前他直播時,會配各種音當作福利,當然也有那種曖昧的戲份。秦弋不止聽過一次,可哪一次,都沒有今晚來得有實感。
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在秦弋聽來都像是勾引。
既是勾引,那他甘願上鉤。
「寶寶,看老公疼你,別去找別的男人。」
「……」
疾風驟雨之後,沈渡覺得今晚真是絕了,怎麼都不得勁,他覺得自己瘋掉了,著了魔,又想他快點。
秦弋果真如夢裡那般,對他下手了。
掌控欲強的人一旦掌控了節奏,就會變得很強勢。
他們一晚上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勢,沈渡被他磨成了一灘水,身上沒有一塊乾淨的皮膚,渾圓的眼睛裡瀲灩一片,是春水,是柔情。
自己果然還是……太嫩了點。
像秦弋這樣的人,想做什麼做不到,想學什麼學不會。
沈渡無比清醒地意識到,他可能要永遠栽在秦弋手裡了。
迷迷糊糊間,秦弋咬著他的耳垂,低啞著聲音問道:「寶寶,以後還敢出軌嗎。」
沈渡幾乎立刻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簡直就是在作死,終於反應過來對方說的「這幾天都有時間」是什麼意思。
他將自己埋入對方胸膛,躲著那隻凶凶的火烈鳥,悶著嗓音丟出一句承諾:「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無比饜足的廝磨後,野獸又披上了人類的皮囊。秦弋在他嘴唇上溫柔地落下一吻,聲音蘇得簡直能將人膩死:「寶寶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