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開角落的木椅,蹲坐在牆角,扒開牆紙,露出裡面的小洞。
隔壁客廳里的景象展現在眼前。
「在做什麼呢……」
梁思眠湊近了,疑惑地窺視著。
手指粗細的小洞裡,孟允柯手拿迷你相機,放在眼前,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看上去十分可疑。
「在拍照?」
他貼在牆上看了許久,就見孟允柯去臥室轉了一圈,手中拎著玩偶兔走了出來。
吊蘭的枝葉遮擋了視線,梁思眠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孟允柯舉著兔子,用那個相機拍了幾張照。
他把兔子翻來覆去,又仔細檢查了兔子的眼睛。就這樣擺弄了很久,他忽然鬆了口氣,拿著相機的手臂垂下來。
這下,梁思眠總算是看清了那是什麼,頓時後背滲出了冷汗。
那根本不是相機。
孟允柯放下了那個東西,拆開地上的第二個紙盒。在看清裡面的東西之後,孟允柯忽然無奈地笑了起來。
而後,他站起身,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梁思眠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後退去,跌坐在地上,裂開的鏡片後,雙眼裡露出驚慌的神色。
他的手震顫著,迷茫地坐在地上,大腦飛速運轉。
沒關係,大不了魚死網破好了。
魚死網破?不行,他的目的還沒達到。
梁思眠強壓住心中衝動,強迫自己恢復理性的思考。
他從地上坐起來,深吸了幾口氣。
在進行短暫的思考後,他脫掉了身上的衣褲,換上睡衣,光著腿跑到房間裡,打開窗戶,又把冷空調的溫度調到十八度,在床上躺好。
現在正是寒冬的時節,冷風瞬間從窗外灌進來,空調的冷風正對著他的床。他就這樣凍著,沒過兩分鐘就打起了噴嚏。
做完這些,他拿出手機,迅速翻找最近的通話記錄,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
那邊傳來少年人吊兒郎當的聲音,梁思眠簡單幾句話交代完任務,掛了電話。
房間的溫度降到了十八度,冷風被開到最大,整個房間比窗外還要寒冷。
梁思眠的臉頰發燙,身體變得冰冷。他閉了閉眼,關掉空調,把窗戶合上一半,然後躺回床上,撥通了孟允柯的電話。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著,閉上眼,努力平復心情。
孟允柯手持檢測儀,走到浴室門口,正要開門時,一陣鈴聲打破了寂靜。
他摸出口袋裡的手機,來電顯示是梁思眠。
「小梁,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