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咋了?”張聞忻問。
“啥咋了?”張知疑恢復常態,慢慢悠悠地開始吃飯。
“離我遠的時候還一臉春心蕩漾,被我叫一聲就要死了一樣。不知道的以為我虐待你呢。”
張知疑掩飾地笑:“哪有。”原來自己沒忍住的時候這麼明顯嗎?
“可不嘛,你自己瞅瞅,那邊的文教授都給你嚇到了。”
“啥?”張知疑噎了一下,忙抬頭朝向剛才的方向,文意先好端端地坐在那,仍然一臉無事發生的淡定樣,他疑惑,“有嗎?”
張聞忻淡淡地說:“騙你的。”
“……老姐!”張知疑在這種事上似乎相當容易激動。
“哎呀,你看看他,剛才還是邊吃飯邊喝湯的,你一路過他就一直吃飯了,這不是急著吃完飯馬上把湯喝完就能回去了嘛。”
“……”張知疑垂下頭沒精打采地乾飯。
“說說吧,你早上上哪神遊去了?又讓我收到你們導員的親切問候。得虧你爸只讓我看著你,要是叫了其他人,這些事匯報上去,你幾條腿都不夠打的。怎麼,上了大學就無法無天了?”
“姐,這個事兒其實吧……”
“打住,我可不愛聽少男懷春之類的情節,你就告訴我你想幹嘛。”
張知疑想了想,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些反常的行為和心理。
“我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回到宿舍,三個人七手八腳湊上來,詢問張知疑今天的進度。
張知疑拉開椅子坐下,從抽屜里掏出筆記本,用筆默默寫下:
今天
早上:上課
中午:吃飯,回宿舍
晚上:跟丟了
……
四下默然。
“不是,要不我幫你跟?”李少群打破了沉默,看著有點躍躍欲試。
鄧毅挑眉保持沉默,劉建成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張知疑的筆尖落在紙上洇出一攤墨跡。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