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先看著滿臉通紅的張知疑,剛要說話,就被用力抱進懷裡。
“你喝醉了,”文意先無奈地試圖掙開他的懷抱,然後發現自己的力氣大不過這個醉鬼,於是放輕了語氣,“我送你回宿舍,回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後背突然一陣悶痛,張知疑把他抵在牆上,在他還懵著的時候,看到對方合上雙眼,隨後對方粗暴生澀的吻落了下來,還帶著一股酒氣。
“……”文意先大腦宕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麼多年自己也不乏追求者,曾經也不是沒有人試圖強迫他,可是基本上要麼被自己反抗後就逃跑了,要麼被自己當時的保鏢打了,張知疑是第一個以下犯上強吻他還成功了的。
自己是怎麼了?也喝醉了?
他的心裡亂成一團,竟然意外地覺得這種感覺很舒服。
終於在張知疑的舌頭試圖撬開他的牙關的時候,他的意識終於重新回歸身體,趁張知疑放鬆下來,一把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沒想到張知疑並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跌跌撞撞往後退,睜開眼睛,滿臉茫然地看著他,仿佛在自言自語:“我不是在做夢嗎?”
這下輪到文意先也被他整懵了。
“我……你……對不起!!!”張知疑的眼睛一下瞪大,然後轉身跑走了。
留下文意先一個人凌亂,腦海里還殘留著對方嘴唇柔軟的觸感,和通紅的耳根。
文意先沉默地往自己的宿舍走,他的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糟,只是陷入了困惑。
他想像得到,如果自己反抗的話張知疑再堅持,他就可以開打了,至少能把張知疑打成酒醒,但是張知疑的反應讓他難以捉摸,是因為冒犯了自己而感到後悔嗎?為什麼道了歉就跑走?張知疑是喜歡他吧,直接把話說清楚不好嗎?他想不通,又覺得有點生氣,憑什麼親了就跑,明明被強迫的是他。
這種心情慢慢發酵,居然變成想報復回去,和張知疑再接一次吻。
文意先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自己腦子裡剔除。只是激素上腦產生的一些衝動,他不應該重視。他閉上雙眼,翻開自己腦海里的書。
青年人憑著感情生活,他們追求令他們愉悅的,當下存在的事物。然而他們覺得愉悅的事物卻又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而不斷改變。
他們的友愛隨著他們覺得令他們愉悅的事物而變化,而這種快樂上的變化是很快的。他們會很快成為朋友,很快又不再是朋友。
青年人很容易相愛。而愛主要是受感情驅使,以快樂為基礎的。所以他們常常一日之間就相愛,一日之間就分手。
在快樂的友愛與有用的友愛中,也只有在雙方都得到了同樣的東西,如快樂,並且在同樣的事物上得到同樣的東西——如兩個機智的人的友愛的情形時,友愛才能保持。